“叮冬——”
下课铃响,凃夫慢悠悠收拾起书包。
完全无视了聚集在门口,众多同系同学的白眼。
他用一种坦然的、镇定的态度面对一众白眼里流露鄙夷、嘲讽。
这是他出院后来返校后的第一堂课,不过享受的待遇与往日却完全天差地别,没有亲切的问候、没有适当的尊重,除了教授外无人与他交流。
甚至是在餐厅用餐时,工作人员也都刻意克扣他餐盘里的分量。
要说最可笑的是去往商店购置日常需求品时,都要被人用警惕的眼神观察,生怕这个“小偷”再兴风作浪。
一个还未开堂的桉子,便让密大的天才少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彻底沦为了成了边缘人。
享受惯了被捧到天上的凃夫,除了逐渐接受这样的生活也别无他法。
“哐当。”
他站起身来,收拾书包准备回去,那些试图围住他的学生,
本想对着本人再说几句嘲讽说个痛快,可当凃夫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时,一句不轻不重的“让开”,
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便吓得围观者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这群人畏畏缩缩半天最后,看到凃夫远去后只能低骂一声:“真丢密大的人,如果换成是我早就退学了”。
紧张的气氛让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凃夫现在的处境可不太妙,他置身的环境就像溺水后失重一般,只要以闭上眼睛,无穷无尽的恶意就会散发而来。
而凃夫目光始终看向前方,没有犹豫,没有彷徨,他迈出的步子很坚定,也必须坚定。
如果在这里他胆敢流露出一丝怯懦,一定会被嗡嗡乱叫的苍蝇咬住伤口和缺陷。
不但是他,连同温斯特家也可能一起遭殃。
装病期间,官司缠身的他甚至不太敢回温斯特家,生怕自己的大意给哥廷哈根哥大报社提供新素材。
前些时日温斯特夫妻从哥廷哈根赶到密大,向门卫提起他的名字后,差点连校门都进不来。
自己反复保证这件事马上就能过去,叔叔和婶婶才放心离开。
今时今日,那个引以为傲的名字,成了今天密斯卡师生都不愿提及的字眼。
至今为止,密大高层一片平静,没有派人来询问,也没人主动过问桉子。
五大学院之间彷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尽管明面上不多过问这件事,幸好明令禁止记者进校,否则光是哥廷哈根的无冕之王,就能生生将凃夫烦死。
“哐当。”
确定没人跟踪凃夫随手从门前的邮箱中取出今日份的报纸,不出意外还是他的头版新闻。
无非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专家学者,顺着骂潮跳出来,指责他的抄袭和过失。
这件事大概到本月开庭前都不会停止,
每个人都在津津乐道的吃瓜,期待他将肚子剖开。
根本不在乎真相。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凃夫躺靠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他在沉思,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遭受这样的经历,又该怎么做呢?
大概只能平静的接受现实,有勇气的便无视那些聚焦的目光,安安心心做自己。
没有足够勇气的人,会遂他们的愿而去寻短见。
那位背后操盘的威廉王子倒是够歹毒的,竟然布置了一套连环计,一定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此人他早就记在了小本本上的第一位。
更让凃夫心寒的是,王室看起来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歹自己为这个国家也做出了些贡献,学术、发明上的贡献让拜亚生辉。
那王座之上的人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没有插手的意思。
也毫不吝惜一位前途无限的青年才俊就此陨落。
这样的不作为也真正让凃夫第一次对拜亚王室感到失望。
只有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时,
才知道什么叫做疼。
“凃夫,快开门。”
门外传来敲门声,说话的是克兰公子,连同他一块的还有纳比·罗浮院长。
这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严肃表情,许久没有见面后,见到这两人到来凃夫彷佛明白了什么,立刻招呼人进来。
“先生们,名单收集齐全了?”
凃夫眉头一挑,“你们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难道有不少人参与了这次计划。”
“恭喜你,答对了。”
克兰·索伦斯又环顾了一圈过后,才领着罗浮院长一同进入他的住宅。
“孩子,也不知该说你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竟然在一年中得罪了这么多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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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这也是一种本事,闯祸的本事。”
“怎么说?”
“对你双缝实验进行更改的主要成员,是哥廷哈根皇家学会的学者,有哥廷哈根大学的教授,也有一些站在粒子派的学者。
他们是不久前新双缝实验的主力军,从很久前便研究对付你的策略。
还有哥廷哈根的媒体,《中心城报》、《哥廷哈根邮报》、《莫尔河报》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