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萧院判对解毒并不很擅长,之所以皇帝派他过来,只因为他是太医院之首,让他亲自前来,才好显出皇帝对云家人的看重。
一旁一直静默站着的萧妍,不由得抬眸看向张太医,屈膝一礼,道:“是臣女情急之下施针给何护卫解的毒,本以为解毒之后便可无碍,便用了稍温和些的药方,却不想此毒竟是如此之烈,刚刚听您一番话,臣女受教了。”
萧院判瞪她一眼,厉声道:“今日多亏有张太医随行前来,若是换作不了解此毒的人前来,以为你解了毒就无妨了,岂不平白耽误了治疗,害了何护卫的性命?无知小儿,还不多谢张太医救命之恩?”
萧妍没有替自己辩驳,直接跪在了地上,“多谢张太医救命之恩。”
“小姐快快请起。”张太医虚扶了一下萧妍的手臂,又对萧院判道,“院判大人也太严苛了些,小姐年纪尚浅,不知道也是有的。”
“说起来还多亏了有萧大小姐在,要不然只怕何平等不到二位太医来。”徐夫人扶着萧妍起来。
“何平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当时就算拿了我母亲的拜帖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也是来不及的,幸好有萧大小姐在,及时施针,又开了方子,这才让何平能撑到二位太医来,萧大人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既然徐夫人都如此说了,这次就算你将功补过吧!”萧院判看向张太医,“不知此毒该如何解?”
张太医便道:“也真是凑巧了,前两日我给太子殿下配的新丸药刚好能解此毒,那丸药又恰好带在身上。”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倒出一粒棕色小药丸,捏起塞进了何平的嘴里,又给他喂了些水,看着他咽下去。
“吃下去了。”张太医松一口气一般,又给何平诊了诊脉,“根据我的经验,不出一盏茶功夫,何护卫必能醒转过来,只要醒来后意识清楚,便再无性命之忧,待我再开副药方给他抓药吃了,不出三日,便可恢复如常,下床行走了。”
徐氏听到一喜,忙颔首一礼,“多谢张太医救他。萧太医,张太医,快请外面喝茶。”
徐嬷嬷便带着萧张两位太医去了外间,亲自奉上茶来,又看着张太医写了药方,拿着出去打发小厮快去抓药回来煎上。
室内,徐氏要看着何平转醒过来,暂时没有出去,萧妍想了想,便也留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给何平诊了诊脉,脉象已经趋于平稳了,虽然体内余毒为清,但不至于如张太医说的那般严重。
而她的医术是父亲亲自教导的,就算父亲不擅长解毒,可也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脉象都瞧不出来。
可见父亲刚刚就是在配合张太医演戏给徐夫人看。
张太医竟然不担心父亲会拆穿他,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平静如常,难道父亲平日里为官,就是如此欺上瞒下的吗?
还是说,这位张太医是太子殿下的人,父亲正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没有拆穿他的?
但如果张太医是太子的人,为何刚才要将矛头指向太子殿下呢?
该不会张太医也是皇后娘娘的人吧?或者是二皇子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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