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寨子的人都以为老钱头才是他们三个中的当家的,殊不知真正的家主乃是那个戴了面具的年轻人。
当然,镜昭月素来都是让老钱头出面理事,自己一般就站在一侧,从不多嘴。
老钱头听了军师和这个假寨主的话,皱了皱眉头,对着张军师回道:“呵呵,小张,张军师!我在这里就不和你们啰嗦了,把正主叫出来吧,你们有多少人埋伏,都叫出来,老头子我早点解决了你们,也好继续赶路回家去。”
张军师闻言,故作疑惑,回道:“老先生何出此言?我和当家都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正主?老先生,你看,不如这样,我们给您三万两纹银如何?”
老钱头皱眉道:“这红枫湾穷乡僻壤的,你们竟然都搜刮了三万两银子,劫了不少过路的吧?”
张军师闻言,只得加价道:“五万两?”
老钱头摆了摆手,回:“交出你们当家的狗命,还有这个狗头军师的命,我们就走。”
张军师听了,涌上了一股怒意,皱眉道:“老先生,真的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老钱头冷冷一笑,手中铁竹子微微一抬,指着张军师说道:“埋伏了多少人,都叫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张军师急忙退了几步,拍了拍手,周围瞬间涌出了一群拿着刀枪棍棒的山匪,将他们三人团团围在其中。
瞧着这阵仗,妗子往镜昭月身边靠了靠,她知道,老钱叔又要杀人了,吓得她按照惯例,急忙伸出双手将自己的眼睛捂住。
站在一侧的镜昭月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安静在站在那里,似乎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张军师皱眉道:“呵呵,老家伙,算你还有些本事,竟然知道我们埋伏了人手,既然谈不了价钱,咱们就刀枪说话,当家的也是看你有些本事,才愿意让步于你,你可别不知好歹,今日入了我高家寨,就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呵呵,一来就这样多好,你瞅瞅,你瞅瞅,非得给我整这么一处,耽误事儿。”老钱头指了指屋内一桌子酒菜。
假高丙见状,拔出一柄大阔刀,一刀劈了那桌子酒菜,指着老钱头,对着周围一群山匪喊道:“兄弟们,谁杀了这老家伙,我必有重赏。”
张军师一在一侧附和道:“对,谁能杀了这老家伙为二当家的报仇,重赏!以后二当家的位置就是他的!”
听了张军师这句话,就连假高丙也瞬间激动起来,喊道:“兄弟们,给我杀,杀了他为二当家的报仇!”
周围几个山匪直接围了上来,对着他们刀枪乱砍乱刺,旨在杀了便是。
老钱头的本事可不低,手中铁竹子一挥,翻身跃起,旨在地上一点,双足踩着围上来的人的脸面就一个回圈踩,将众山匪踩得后退了几步,于此同时,他手中的铁竹子也在他们的胸前‘紫宫’大穴落了竹头,没处两个呼吸的时间,十几个山匪全部后仰了出去,抱着胸口叫疼不迭。
镜昭月和妗子站在中间,竟然在这一波的攻击之下,两人毫发无伤。
镜昭月心下很清楚,也很信任老钱头,他知道就凭一帮山匪,根本无需他出手。
张军师之前就听过逃回来的下属说过,这老头子功夫了得,手中铁竹子的武功更是诡异,专门点人要穴,出手快而狠。
假高丙见了此情形,手里握着刀还没冲上去,就已经怂了下来,一侧张军师见状,再次拍了拍手,屋子里又钻出一群山匪。先是一群手脚敏捷的山匪拉走了受伤的十几个先头军,后补上了第二波围杀老钱头的山匪。
张军师自己也从身后抓了一柄原本挂在墙上的剑,拔了出来,指了指老钱头,对着假高丙喊道:“当家的,我们联手杀了这老家伙!还有,大家伙听好了,担心他手里的竹棍子,这老家伙一手铁竹子的功夫厉害的紧,可别被他的铁竹子伤到。”
张军师说完,给了假高丙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冲在前面,假高丙不敢违拗,只得扬刀对着周围弟兄喊道:“兄弟们,跟我上!”
再一波的山匪围攻了上去,老钱头依旧应对自如,只站在镜昭月和捂着眼睛的妗子周围,凭借出色的轻功和一手铁竹子功夫将围攻上来的山匪打得落花流水。
老钱头的铁竹子武功,无非是镜昭月交给他的剑法,只是用在了这根铁竹子上面了而已。
张军师武功不低,他看出了老钱头的棍法不是棍法,而是一种剑法,待众人围攻之际,他瞅出了老钱头的出招间隙,手中剑一挥,一招‘穿云斜刺’对着毫无防备的妗子刺了过去。
“老的杀不了,就先杀两个弱的。”张军师对着众人喊道,他自己手里的剑却已经刺到了妗子后脑勺的位置。
可就在他的剑要插进妗子脑袋的时候,他顿在了原地,因为这时候,他的胸口,已经被一柄柳叶剑刺了进去。
原来老钱头的行山杖一拉,竟然拔出一根四尺左右长度的柳叶剑来。
老钱头的反应速度远远不是这些山匪能比拟的,顷刻之间,铁竹子剑鞘横扫三个小厮,脚下功夫打退了两个,他们登时口鼻血涌,或晕或残的飞了出去。
于此同时,老钱头的柳叶剑已经插进了偷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