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吓得退了两步,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神一看,是一个人,只是长得太凌乱了些,蓬头垢面,胡子拉渣,看不清模样了。
封弈皱眉,缓缓从自己怀里摸出了在绝谷时候准备的桐油火折子,拿了出来,猛吹了几口气,待火苗上蹿,伸到了那醉得不成样子的人面前,定神一看,还真是个人,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骂道:“胆子大啊,趁我谷中无人,在这里喝酒,你看看,我这院子成啥样了?”
那醉鬼模模糊糊挨了一脚,吃疼,缓缓爬了起来,看着眼前几人,定神一看,立马清醒了过来,抱着封弈的大腿就哭喊道:
“师父啊,我可算梦到您老人家啊,听您老人家掉到古松崖底下去啦,死得好惨啊,亏得我今儿个梦到您了,徒儿想死你了!!啊啊...呜呜...”
封弈闻言,师父?又是一脚过去,乱蓬蓬的头发,像个粪坑里面刚爬出来的毛熊,疑惑皱眉骂道:“你是流飞?”
俞流飞揉了揉胸口,还以为自己酒还没醒,嘀咕道:“这梦做得也太真实了吧,还会疼?”他抬头看了看封弈,疑惑的点零头,又要哭喊:“师父啊,您...死的好惨啊....”话到后面感觉不对劲儿,这明明是自家院子里,身边的酒罐子还乱摆了一地......
“师父?你没死?”俞流飞惊讶的站了起来。
封弈骂道:“臭子,你师父命大,怎么会死得了!还不赶紧回去备灯给我做一顿好的去!!”
俞流飞一把扑进了封弈怀里,一个劲儿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确定是封弈,喜道:“师父,您真没死啊!!”他完,又看了看身后几人,一眼认出了师父的老朋友凌笑云,喜道:“凌老伯也在!!”
凌笑云皱眉掩鼻子,骂道:“怎么,不高兴?你看看你,这臭成啥样了?滚边上去。”
封弈提着他的脖子,一把拉开,骂道:“还不去做点吃的去?我们都饿了。”
“好,好!!”俞流飞打了一个酒饱嗝,踉踉跄跄的去屋子里备灯。
封弈见他步路蹒跚,不耐烦,自己走了进去,薅了一盏桐油灯点了,邀请雨几人入屋里一叙。
俞流飞欣喜的往后边的屋子走,封弈骂道:“去哪儿啊?”
“给您做饭去!”俞流飞眉开眼笑,依旧走路不稳当。
“快去。”封弈骂道。
雨和秦霜闻言,心下犯嘀咕,这大哥做的菜谁敢吃啊?这一身臭味儿,只怕比封弈几个月前没洗澡的时候还臭。
雨急忙喊道:“师父,要不让师兄歇着,我和霜姐姐去?”
封弈点零头,对着俞流飞骂道:“回来,坐着,等。”
俞流飞又踉踉跄跄的回来坐在桌子上看着封弈,不多时,又酒劲儿上来了,眼神迷离,恍恍惚惚的趴在桌子上起了鼾声。
封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脚招呼了过去,让他在地上睡得舒服。
俞流飞这样子,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等明日了。
不多时,雨和秦霜在后边屋子里找到了半罐子米,其他什么也没有,熬了些粥,几人糊弄了一下,准备歇息。
这几日奔波够了,就算有事情要商议,也只得等明日再做打算。
封弈的茅草屋屋子不大,只有两三个屋子,一个厨房,一个堂屋,一个卧室。
卧室里两张破床,也只有他和俞流飞敢睡,里面不知道多少虱子了。
凌笑云和秦霜、雨三人不敢进屋睡觉,就在堂屋里就着桌子趴着勉强睡下,至于臭气很浓的俞流飞,他们让封弈提回里屋睡去了。
次日。
临早,阳光还没照过来,边还是微微的鱼肚白。
凌笑云三人便都醒了,这破屋子有些漏风,睡堂屋和睡破庙几乎没什么区别,凌笑云就算是封弈的好朋友,要不是昨夜晚了,他也不会在这里过夜,他也仅仅是第一次在对弈谷睡觉。
他们三人醒得不约而同,只有里屋的两臭味相投的师徒还在呼呼大睡。
凌笑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懒怠叫醒他们,便邀请秦霜跟他一起回墨韵峰玉凌宗去。
昨夜风寒夜冷,几人睡的勉强,也吃不得一顿饱饭,两人欣然答应。
走后,只给封弈在石桌上,用烧过的木头炭黑留了一行大字:师父,我们和凌伯伯去玉凌宗了,晚些时候回来。
续接段比较乏味,不要捉急,本卷的主场还没上,丰花汀梅镇部分还在后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