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六坚定地说道,“我没有刺杀公主。”
“赵景六,事到如今,你何必还这样……唉。”赵天欲言又止,在一边惺惺作态,甚至还假装抹了抹眼睛。
“齐皇,我确实没有做这件事。”赵景六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罪名,我担不起。”
齐皇表情不变,问向赵天,“赵天,既然你说是赵景六做的,可有证据?”
“这……”赵天惋惜地看了赵景六好几眼,这才说道,“齐皇问了,那我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在赵家能有玉牌的公子,只有三人,且身形又要相符的,那就只有赵景四和赵景六了。可赵景四当天整晚都在家里,这一点家里不少人都可以作证的。”
“所以这事,除了赵景六,就不会有别人了。”尽管赵天一直装作痛心不已的模样,可结论下得还是斩钉截铁,一点都不带迟疑的。
呵呵,那些作证的可不都是“自家人”吗?赵景六冷笑,那天分明是自己在家,却把自己的事按在了赵景四的身上。由此证词真真假假,确实没显不出很大的破绽来。
赵景六毫不怀疑,他们事后肯定还让赵景四按自己当晚的活动轨迹演练了一遍,就为了彼此加深记忆,以免自相矛盾。
所以当下,赵景六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到最后都只会演变成无谓的争吵。
“我反对!”老板摸了摸鼻子,突然说道,“那天晚上,咳,赵景六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为他证明,咳咳。所以,不是赵景六干的。”
“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赵景一忍不了了,站起来说道,“那天晚上他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
赵天抬手阻止了赵景一的话,看向老板。和善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狠毒,“要是有人能证明赵景六的清白,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也不希望他成这个样子。还请万大人和齐皇好好解释一下,当晚你们在干嘛?”
“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老板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我们又没干什么特别的事情。咳,就在树下喝酒,聊了一晚上的天。”
“哦,那你们喝的是什么酒?聊了什么?”赵天追问道,“而且蛮荒距明城和帝都这么远,万大人又是如何与赵景六碰上的面?”
“喝的宫廷玉液酒,喝多了不记得聊什么了。那几天我正好在帝都边上,正好是明城附近。就约着赵景六出来喝酒,有什么问题吗?”老板对答如流。
赵景六心里暗暗给老板比了个大拇指。以后谁还敢说老板单纯了?瞧这谎话,一套一套的。
呃,有没有可能是李元教的?
赵天依旧沉稳,“齐皇,我认为就凭万大人一个人的证词,难免有失偏颇。万一是酒喝多了,记混了日子,可就不好了。”
“你说,你想要几个人?”老板回怼,“我蛮荒多的是人可以证明。”
“万大人找的证人,还可以现凑的吗?”赵天质疑。
“哦,因为那天晚上,我们遇见了很多人呀。你需要多少,我好叫他们过来啊。”
“都是蛮荒人?”
“咳咳,都是蛮荒人。”老板暗想,从角落里扒拉几个过来,他们也不知道吧。
“你们蛮荒这么多人都来帝都干什么?莫非是……”
“哦,我们旅游,来搞团建的。”
“那是什么?”
……
眼见的话题越来越偏了,齐皇当即轻喝一声,“你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赵天赶紧说道,“我只觉得,关系过于好的人做的证词,不可轻信。”
“哟哟哟,你们赵家能作证,我们蛮荒就不能作证了?”老板讽刺,“看来你们赵家的关系不好呀。”
赵景一又跳出来说道,“我们赵家自然是公正的……”
“够了。”齐皇打断了两人的话,严肃地看向赵天。
“赵天,我当时说了,这事交给你来查,所以你查的结果是什么?”齐皇问道。
“我,我实在是有愧啊!”赵天的眼睛又红了,说道,“是我没教好儿子,才酿下如此大祸,我真是没脸面见齐皇您啊……”
“不要说这些废话。”齐皇恼了,“直接说是谁!”
赵天感受到齐皇的威压,牙一咬,坚持说道,“是,是赵景六。”
“你确定,这就是你查的结果吗?”齐皇深深地看了赵天一眼,问道。
赵天心里一惊,齐皇这语气,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应该啊,这证词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没有掉马脚的地方了。
赵天一想到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虽然个个心高气傲的,不叫人省心。可他一个都不想失去!
赵天依旧坚持,“确定。”
“好,好得很呐!”齐皇大手一挥,一阵强劲的掌风就把赵天掀翻在地。
赵天不敢反抗,匍匐着,嘴硬道,“还望齐皇明鉴啊!”
“你以为,我叫你调查,就只会叫你调查吗?”齐皇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重重地砸在了赵天的脸上。
赵天心里咯噔一下,迅速翻看着册子。
这。
齐皇何时派人去明城调查了?!
赵天一看,面如死灰。
册子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