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从医院出来后,匆忙赶去警察局接桑蓝,却未曾想到会听到她跟沈星光的那段对话。
回想起过去,确实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追,而桑蓝一直在明着暗着地逃避他,试图跟他撇清关系。
如果不是当年前他追去f国,也许她根本就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而之所以跟他在一起的契机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疲惫,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痛到他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桑蓝别开头,故作淡定地开口:“爱不爱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向前看?”傅今洲突然冷笑起来。
他伸手扣住桑蓝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向前看就是放你离开,让你回到鸦隐身边?桑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
车厢的隔板从桑蓝上车起就被升了起来,此时的后座就是一个完全密封的空间。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桑蓝才会愈发的没有安全感。
深吸一口气后,桑蓝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我来说,爱与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傅今洲,我需要的不是爱,而是开始新生活的机会。”
“我可以给你新的生活。”傅今洲偏执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你究竟知不知道,只有离开你身边,我才能开始新的生活。”桑蓝麻木开口,“我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不幸都是你给的,我能求你放过我吗?”
她是真的累了。
如果万事万物都有意义,那她穿书的意义一定就是为了让她明白“爱情不可靠,搞事业才是王道”吧。
傅今洲沉默了几秒后,突然轻声道:“你知道吗,如果你今天没有逃跑的话,等一个月期限到了,我可能真的会放你走。”
无数次深夜他都在想,如果一个月后桑蓝非要离开他,他究竟能不能做到理性放手。
但现在——
桑蓝心口一颤,就看到傅今洲离她更近了些,温热呼吸喷薄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陌生又熟悉的颤栗。
“所以你要反悔了是吗?”桑蓝强撑着精神问道。
“是。”傅今洲突然用拇指指腹碰了碰她的唇,言语呢喃像是在说情话,“我现在后悔了。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放你走,更无法接受你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不仅如此,他现在突然懂了陆樾说过的那句“不死不休”。
他对桑蓝的偏执,也许已经有些病态了。
真让他甘愿放手,那一定是他死的那天吧。
“所以桑蓝,我们结婚吧。”
只有结婚了,她才会完全属于自己。哪怕她还想逃,也无法切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今洲,你混蛋!”
桑蓝怒极扬手朝傅今洲脸上扇去,却被男人一把扣住,强势而霸道地将她拉入怀中。
下一秒,吻就汹涌而至。
傅今洲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猛烈的怒气与惩罚,让桑蓝又痛又窒息。
手腕被死死地扣住,后颈也被绝对的力量压向跟前的男人,除了被迫承受他的吻,桑蓝根本逃脱不了,只能紧闭牙关以示抗拒。
察觉到桑蓝的抗拒,傅今洲眉宇微蹙,突然含住她的唇惩罚性地重重咬了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蓝寻到机会用力咬破了傅今洲的唇。很快,鲜血腥甜的味道充斥在两人唇间。
然而傅今洲却并没有因此松开她,他像察觉不到痛一样,偏执而霸道地继续加深着这个吻。
直到怀中女人快要因为缺氧晕厥地瘫软在他怀中,他才从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将她紧紧抱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