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其他,桑蓝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放大招。
“傅先生,你就这么喜欢我吗?喜欢到不让我走,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吻我这个当初被你无比嫌恶的女人。你现在这样,难道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桑蓝其实很怕,怕他不停下来,也怕他停下来后的反应。
总之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克星,这种绝对压制是书中的世界已经注定了的,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果不其然,在听到女人的话后,傅今洲的动作停了下来。
沉默了两秒后,他随即冷嘲出声。
“喜欢你,你配吗?”
“嗯,我不配。”
桑蓝顺势接下他的话,敛去一闪而过的酸涩感,强撑着说道,“所以,你能放开我了吗?”
身下女人肤色雪白,即使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也依旧亮得人心惊。仿佛是雪山峰顶最无暇的那抹雪,只要探上去,就能触及一手凉意。
傅今洲突然无比心烦,而最让他烦躁难忍的便是刚才对身下这个女人的失控感。
在此之前,他的理智从未被任何女人这样牵着走过。
他是对她有点感兴趣没错,但这要建立在以他为主的绝对把控之下。
现如今,他在这个女人跟前失控的次数愈发的多,这让他第一次生出难解的迷茫感和危机感来。
两人无声地对峙片刻后,傅今洲一言不发地从桑蓝身上起身,脸上的神色似乎更加的阴鸷冷寒。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西装外套后,傅今洲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不知道是在气对方,还是在气自己。
确定傅今洲是真的走了,桑蓝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这才彻底松懈下来,整个人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被压制在头顶处的手臂已经酸涩难耐,她将手放了下来,用牙齿咬开死结,而后将身前被扯坏的衣服拢好,整个人像只大虾一样侧身蜷缩起来。
这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几天前她被傅今洲从酒吧绑回来的那晚。
荒唐又危险。
今晚过后,那个骄傲难驯的男人,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吧……
翌日。
桑蓝从工作间的沙发上睁开眼,整个人还有种恍惚的感觉。
直到她从沙发上起身,看见地毯上她昨晚连夜赶制好的礼服后,才有一种真实感和安全感。
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和额头后,桑蓝起身回卧室冲了个澡。
在对着浴室镜子涂身体乳时,却蓦地在脖颈处看见好几块深红印记。
擦掉镜子上的水雾后,桑蓝倾身仔细查看了下皮肤上的“伤痕”,在辨认出是什么后,脸倏地变得绯红。
昨晚她赶制出来的礼服裙是非常显身材的那种,根本遮不住这些吻痕。
而她原本的造型是要将长发盘起来的,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深叹了一口气后,桑蓝无奈地从浴室出来,准备先去补个眠,为今晚去宋氏娱乐的酒会做准备。
另一边,鑫海别墅。
傅今洲刚从衣帽间出来,就听到卧室房门被人敲响了,接着门被推来了一条小缝隙,傅星光甜美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哥哥,你醒了吗?”
傅今洲正打着领带的手指一顿,而后淡声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傅星光这才彻底推开眼前的这扇门,抬腿走了进去。
傅今洲走到床头柜前,拿过上面的手机看了眼后,问道:“找我有事?”
被男人这样一问,傅星光突然有些紧张起来,眼神有些闪躲地问道:“没……就想问下,你昨晚跟桑小姐聊得怎么样……”
听到桑蓝的名字,傅今洲眉宇紧蹙,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不悦起来。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女人。”
傅星光表情有些唯诺,然而心情却是一种矛盾的庆幸感,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了,哥哥。”
看了眼跟前的女人后,傅今洲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协议,递给傅星光。
“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傅星光看完手上的协议,而后惊讶地抬头道:“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嗯。”
傅今洲淡声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除了我父亲去世时指明留给你的产业,还有一些资产是我赠与你的。”
傅弦留给她的资产已经足够她这辈子奢侈任性地过活了,再加上傅今洲给她的,这些数目完全已经突破她的想象了。
“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突然,傅星光鬼使神差地问道。
傅今洲凤眸微敛,淡声道:“别多想,你是我的家人,我自然会对你好。”
傅星光还没从这明确的定位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男人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
“至于我赠送你的产业,就当作你将来结婚,我给你的嫁妆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