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结束将近三个小时的跨国视频会议后,傅今洲眉眼间浮现出些许疲态。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后,傅今洲关上了电脑,起身走到阳台上抽烟,试图让大脑清醒几分。
晚间凉意正盛,晚风里裹挟着几丝浅淡的桂花香气,很快便随着他唇间吐出的烟雾一同散去。
傅今洲略微倾身,手臂慵懒随性地搭靠在栏杆上,右手指间猩红明灭,脑内却十分严谨地复盘起自己最近的反常行为,包括此时他为何还会留在这间病房里的原因。
然而不论他在心底设想了多少答案的选项,让他失控的导火索最后都清晰明了地指向了那个女人——桑蓝。
这种极为陌生的失控感,让傅今洲眸色越发地沉,心底涌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烦闷感。
很快,他将指间未燃尽的香烟摁熄,转身回了办公区,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入眼是病房落地台灯散发出的暖黄光线,以及病床上正陷入梦魇中的漂亮女人。
女人双眼紧闭,额间渗出细密的汗,正痛苦地喃喃出声。
“不要……不是我……放开我……”
傅今洲漠然收回视线,置若罔闻地继续朝门口走去。当他的手触及门锁时,身后却传来女人无助的啜泣声。
“……呜……傅今洲……”
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傅今洲开门的动作一顿。
过了几秒后,他松开门锁,迈着修长笔直的腿朝桑蓝的床边走去。
因为梦魇,女人眉头紧锁,神情痛苦。额间、脸颊处的黑发被汗水浸湿,黏成一小缕。连卷翘的长睫也被泪水打湿,如沾上露水的蝶翼,有种脆弱的美。
傅今洲一贯有洁癖,此刻却生出一种想抬手触碰她脸颊跟湿润眼睫的冲动。
但最后,他只是俯身靠近她唇边,试图听清女人唇间与他有关的呓语。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从一开始的平静转变为肉眼可见的森寒。
傅今洲狭长惑人的凤眸危险一眯,撑在桑蓝身体两侧的手指猛然收紧,想掐死床上女人的冲动再次被拉到满值。
赶在失控前,他倏地起身准备离开,衣袖却被仍处于梦魇中的女人无意识地抓住,用力到像是抓住了这世间唯一能救她的神。
“救救我……求你……”
傅今洲气极反笑,正要甩掉女人的手时,却看到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处滑落,一时间将他汹涌的怒意瞬间击得粉碎。
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傅今洲最终还是没有甩开攥住他衣袖的那只手。
只是过了几秒后,他弯了下唇角,眼底却是一片冷冰:“这可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别后悔。”
……
vip病房门外,郁容望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傅星光,眼神担忧地拉了下她的手,却触及一手冷意。
“星光……你还好吗?”
傅星光眼圈通红,只眨了下眼就有泪水坠落,柔弱无害的模样无比惹人心疼。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温柔地对郁容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我没事容容,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郁容小心翼翼地将推开了一道小缝隙的病房门关上,转身朝傅星光离开的方向追去。
“星光,你等下!”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郁容刚好赶上走了进去。
傅星光已经戴上了墨镜,遮挡住她此刻的脆弱。郁容见状,心底对桑蓝的厌恶感越发的浓烈。
女人的友情就是这样,站边或护短,都来的极端且毫不讲理。
哪怕躺在病房内的女人,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分毫,也被划为了敌人的阵营。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梯抵达了一楼大厅。
两人从电梯内走出来后,郁容拉住傅星光的手臂,表情严肃地问道:“星光,你究竟还要躲傅今洲多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