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垂下眼眸看着靠在她肩膀上,闭上眼眸的男人,整个人都僵了。
她还没发作呢。
他突然靠过来,这操作,是什么鬼?!
把她都整不会了。
在季遇荌隐隐颤着发抖的身躯,想要让他把他的狗头拿开,裴御城沙哑的声音,忽然低低从喉咙里传来。
他说:“可是,你离开以后,我好像不正常了。”
“???”季遇荌有点没太听懂。
她当即不解地垂下眼眸。
裴御城在感受到她的目光时,微微掀起眼皮儿,与她直视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补充了句:“没有需求了。”
“……”季遇荌的心脏,顿时狂跳不止,剧烈得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急急忙忙挪开与裴御城对视的眼眸时,季遇荌是带着慌乱的姿态。
裴御城看着她耳根子都红了,也不想再开玩笑逗她。
于是重新闭上眼睛。
喑哑着嗓音,再次说道:“今天我在财阀会所,真的只是为了拿到魏家最尖端的智能技术,一直在打牌而已。”
话音顿了顿。
迟疑了几秒,然后又响起:“都是素的,没玩过荤的。”
季遇荌默默听着裴御城的话,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好一会儿,她才问道:“裴御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不管说什么,只要好听点儿,她都会相信。
如果没有需求,宁如烟为什么会怀孕?!
如果都是素的,那为什么连湛不是让晏策,不是让萧翊去玩,而是开口就让他去?!
骗鬼呢。
季遇荌本想不依不饶的。
可是裴御城却哑着嗓音说:“季遇荌,我两天没合眼了,刚刚开车过来,头痛得都要炸了,你别乱动,让我靠会儿。”
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倦意。
季遇荌的身体,当即僵了僵。
微微侧眸,扫了眼靠在她肩膀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男人,犹豫了半晌,她才低低喊了声裴御城,然后说道:“这样靠着睡,越睡越疲惫,要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
原本双眸紧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刚刚脾气上头,只顾着发火。
这会儿季遇荌才看清楚:裴御城的眼底,满满的,全是红血丝。
前天晚上在郡俯留宿,第二天为了送她去机场,他很早就起来了。
昨天晚上,他凌晨飞来澜城,待了两个小时又赶回帝都。
今晚,他又飞来了澜城……
季遇荌本想让他去车厢的前排,把座椅放平躺着睡,这样舒服点,可是,看着他如此疲惫的样子,季遇荌的话语却是一转。
她问他:“要不要去我房间里睡?!”
这句话出口,季遇荌就有点后悔。
尤其是看见裴御城下意识单挑了下眉峰。
季遇荌觉得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连忙晕红着脸,补充道:“看在你连续两天都飞来澜城的份上,你睡床,我打地铺。”
“可以。”
季遇荌顿时懵了。
正常男人在听见女人打地铺的时候,不都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绅士风度,会主动提议自己打地铺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