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给你过多的帮助,即使很多时候你给我的关照比我能给你的更多,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帮助,不是吗?”阿萝拉又一次握住了莱戈拉斯的手,“而且对我来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已经是足够多的帮助了。”
莱戈拉斯听着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
他听见自己又一次地承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也请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当然!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听着阿萝拉毫不犹豫地回答,莱戈拉斯露出了微笑。
因为他知道,他在这一刻已经握住了他的全世界。
后来他们又去了很多的地方。
在偌大的中土里,他们探索世界的步伐永不停歇,更何况有时候分明是同一条路,冬天和夏天的景色也截然不同。有时候又只是隔了两三里的距离,又或许会别有一番天地。
和最开始的几年不同,阿萝拉和莱戈拉斯回家的次数不再那么频繁,他们有时候会花费了很多时间扎根逗留于一个地方,为了更好地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他们身上最早从家里带出来的金币也花得差不多了,所以有时候他们也会接一些悬赏,多半都是作为保镖护送商队的货物。
每次这个时候阿萝拉都会用上她身为“小步跑”的假名,以至于她的名号都变得小有名气了起来,这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他们离家越来越远,和家里的往来也全靠飞禽带着书信往来,不过有时候信鸽或者画眉鸟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就比如说这一次,当他们穿过了这块盆地,一只等待他们多日的画眉鸟愤怒地拍打着翅膀,使劲地对着阿萝拉的脸上啄。
“停停停!好姑娘!我错了!”阿萝拉艰难地捂着自己的脸,“你辛苦了!现在把信给我吧!”
莱戈拉斯轻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粒果子,用精灵语轻唤:“来吧,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画眉鸟立刻丢下了几封信,它扑打着自己的翅膀,乖巧地降落到了莱戈拉斯的掌心。
阿萝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莱戈拉斯垂着眉眼低着头轻轻用手指逗弄着画眉鸟,夕阳西下这个精灵的侧脸白皙得几近透明,晚霞的光芒之中他看起来温柔得那么不可思议。
“怎么了?”莱戈拉斯察觉到了阿萝拉的注视,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是因为我太好看了,所以看呆了吗?”
阿萝拉呆呆地点头。
莱戈拉斯笑得更开心了:“那你多看两眼。”
阿萝拉觉得自己脸有点热,她匆匆低头,大声地说:“我先看看是什么信……我还急着回信呢,可不能让我们的信使等久了!”
听到自己被提及的画眉鸟抬起了头,她瞪圆的一双黑眼睛里似乎写满了鄙视,本就会说人话的画眉鸟刚要说什么,被莱戈拉斯递过来的又一枝的果子堵住了嘴。
“嘘。”金发的精灵悄悄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莱戈拉斯看着已经在认真地看信的阿萝拉,笑眯眯地想。
反正他作为精灵,还是有充分的耐心的。
“你快来看看!”阿萝拉扬了扬手中的第一封信,“这是阿拉贡的来信!”
这封信的落款时间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莱戈拉斯轻车熟路地跳过了信上洋洋洒洒的一大片客套话和对妹妹的关心,剩下来的篇幅阿拉贡都在火烧火燎地请阿萝拉给他出一个如何阻止阿尔温的主意。
最近中土发生了一场瘟疫,这场席卷了几乎整个西部的疾病来得火烧火燎,许多人因此病逝,首当其冲的更是刚铎;于是阿拉贡向洛汗的国王请辞,擅长医术的他决定去刚铎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问题是在顺路前往洛丝罗瑞恩借一些常见的药材的时候,阿尔温说她也要一同前往。
这可把阿拉贡急坏了,他怎么说都没用,他说他不能让埃尔隆德失去他的爱女,他不能让精灵们失去他们的暮星,他好说歹说都说了,可这丝毫不能动摇阿尔温的决心。
阿尔温却答道:“我有权决定自己为何而死,即便这会让父亲感到伤痛。更何况,假如我真因此陨落,能够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我甘之如饴。”
第二封信是阿尔温写的,她对这件事写的就更详细了。
她说起阿拉贡恳求她,说“请不要冒这个我可能再也不见到你的风险”的时候她差点动摇了,“如果是我恳求你,你会因此回心转意吗?”的时候更是差一点点头,可她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一开始的主张。
“我想要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阿萝拉。”信上的阿尔温这么写道,“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支持我吧?”
阿萝拉读到这儿,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她变小的时候阿玛菈斯看着阿尔温桌上的医书,听着她说“我也想要成为能保护别人的存在,而不是一昧地被保护。”
也许早在那个时候,阿尔温是不是就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未来呢?
阿萝拉把这些都告诉了莱戈拉斯。
“那你打算怎么回信呢,阿萝拉?”莱戈拉斯问道。
阿萝拉掏出了一张羊皮纸,她用实际行动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