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阿萝拉战战兢兢地拿着自己抄写完毕的羊皮纸等在门口,阿拉贡才刚刚进去,埃洛希尔和埃尔拉丹则刚刚出来。
进去之前他们勾肩搭背兴高采烈的,出来的时候却垂头丧气生无可恋。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一唱三叹地唉声叹气,可就是不好好说一句话。
很快,阿拉贡也出来了。
他也像是腌干的蔬菜,低着头一言不发,阿萝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什么情况?”
阿拉贡眼神怜悯地看着她,抽出了自己的袖子:“哎……我亦自身难保了,你自求多福吧。”
阿萝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阿萝拉,进来。”里面传来了埃尔隆德的声音,阿萝拉一个哆嗦,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怎么能就在这儿停滞不前呢?
她迈开了步伐。
埃尔隆德看着这个磨磨蹭蹭半天就是没走到他身边的小姑娘,有点哭笑不得。
但该有的教育还是要有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埃尔隆德板着脸,“怎么闹事的时候就忘记了?”
阿萝拉恭恭敬敬地把羊皮纸递给他,眼神飘忽:“……实在是一时冲动。不过这是我的主意。”
她一脸大义凛然:“和哥哥们没关系,他们只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
就这一点来说,阿萝拉还是挺义气的。
那天晚上从莱戈拉斯口中她彻底知道了白天发生的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虽然她还是觉得他们的主意有点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上她?),可毕竟也是他们的好心。
“放心,我并没有因此而责罚他们,起码这不是主要的原因。”埃尔隆德收过了阿萝拉的抄写,他对孩子们关系亲密这一点很是欣慰,“更别提格洛芬德尔大人坚持说这只是一次小小的玩笑。我确实给他们布置了一些功课,但那是出于别的理由。”
说到这儿的埃尔隆德摇了摇头:“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在外面呆的太久,把学过的东西基本都忘光了;至于阿拉贡……显然他最近对诗歌颇为热爱。作为他的Ada,我怎么能不鼓励他的兴趣爱好呢?”
听到这儿的阿萝拉偷笑。
哈哈,阿拉贡天天都想在阿尔温面前唱歌,看吧这下翻车了!
“至于你……你还好吗,阿萝拉?”
原本胆战心惊的阿萝拉在埃尔隆德担忧的目光中松了口气。
说这话的埃尔隆德一脸踌躇,很显然这位父亲不知道挑起这个话题是否合适,但他还是问了。
这份担心让阿萝拉无比受用:“哎,结果连您也知道了。放心吧Ada,我看起来会像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吗?”
阿萝拉的回答似乎让埃尔隆德更纠结了。
埃尔隆德一脸勉强:“……嗯,这样就好。”
他奇怪的回答立刻让阿萝拉意识到了不对劲。
“Ada,是发生了什么吗?”阿萝拉这才察觉到埃尔隆德脸上的黑眼圈,她皱起了眉,很快猜到,“难道是……您又梦到了什么吗?”
“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埃尔隆德在阿萝拉愈发不安的神色下不得不改了口,“只是看到了以你为新娘的一场婚礼。”
阿萝拉笑了起来:“我觉得这不太可能诶,我可没结婚的打算,阿拉贡倒还有可能……咦还真说不定是女装的阿拉贡呢!新郎是不是阿尔温啊?”
“……我没看清新郎的脸。”埃尔隆德对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猛地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阿萝拉非常理解埃尔隆德这位老父亲的激动。
虽然阿萝拉同样也不太看好阿拉贡和阿尔温啦,但他们之间的情投意合也只是时间问题,就阿拉贡那毫无新意的追求方式,也就阿尔温会乐在其中了。
她乖乖地闭了嘴,现在说什么对埃尔隆德来说都似乎是雪上加霜。
埃尔隆德有苦难言。
他确实看到了一些未来,但和他告诉阿萝拉的不尽相同。
他也看到了一场婚礼,婚礼中他牵着阿尔温的手把她交给了阿拉贡,而更让埃尔隆德心梗的是,观众中的阿萝拉和莱戈拉斯相视一笑,他们眼波间流转的情愫让埃尔隆德心中警铃大作。
而这还不只是全部。
阿萝拉左看看右看看,趁着旁人没注意的时候亲了一下莱戈拉斯的脸颊,在另一个埃尔隆德望过来的时候又换上了寻常的表情。
虽然他预见到的未来并不代表一定会发生,可埃尔隆德还是不免失眠了。
他血压有点高。
更要命的是,埃尔隆德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也找不到阻止莱戈拉斯和阿萝拉一起旅行的理由。
除了他以外,阿萝拉的同伴似乎也没更好的人选。
阿拉贡?肯定不行,他有自己的责任需要去兑现。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埃尔隆德想想就头疼。有阿拉贡在或者他们只相处一会儿还好,时间久了对阿萝拉有点过分保护的埃尔拉丹就会和阿萝拉吵起来,而埃洛希尔只会在一旁拱火。
至于其他精灵……大部分的精灵都向往安逸的生活。
想到这儿的埃尔隆德心绪更复杂了,莱戈拉斯显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