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一看看自己的饭盆又看看刘俏儿,看看刘俏儿又看看向南,迷茫问:“我没当他是鸡喊啊,更不会当这盆是鸡食槽,你们笑啥无奈啥啊?”
向南跟刘俏儿都愣住了。
很快,刘俏儿苦笑着摇头:“大嫂说得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是我们自以为世故实则世俗,肤浅了。”
向南暗暗点头表示赞同,却就看到他可爱的小媳妇儿眼睛又在转蚊香圈了,一口饼差点笑喷出来:“咳咳咳……”
王一一瞬间不转蚊香眼了,气鼓鼓瞪着他就道:“这个我知道,你在笑话我。”
要是刘俏儿不在旁边,向南还能腆着脸凑过去又亲又哄说没有,可刘俏儿就坐在王一一旁边……
他只能干巴巴说:“绝对没有。”然后躲回厨房吃饱再出来。
果然等他吃饱出来,王一一也吃空大盆了,也不记得他没憋住笑她那岔了。
无视刘俏儿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在王一一面前蹲下:“要不要学洗碗?”
刘俏儿眼皮跳了跳,没吭声,可王一一却皱眉看着自己的饭盆,反应跟看到洗衣服的兴致勃勃完全不同。
向南猜她可能是不喜欢那层油腻,哪怕那层油腻其实薄得可以忽略不计,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多或者少就会有所改善……
试探道:“一般打水洗的话,至少得洗两遍,这样咱们分工合作,我洗第一遍,宝儿洗第二遍,怎么样?”
果然,王一一立马就同意了,还交代他:“你要洗干净点哈,不能被六妞儿那小丫头给比下去了。”
向南非但没揭穿她,还一脸严肃站起来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王一一颠颠就往井边跑:“傻不傻还敬礼,赶紧的。”
向南笑着从刘俏儿点点头,转身大步跟上。
莫名其妙可刘俏儿就是忽然感觉有点撑,不起来走走浑身都不舒服,也趁机回房看看小十一醒没醒。
“宝儿看着哈,它是个碗,土烧出来的不禁磕,也没有石头结实,咱得轻轻的这么拿着它,这边手再轻轻的那么一刷过去,诶,这边手再转转转……对对对,就是……”
啪嚓!
“没关系!碗多得是,失败是成功它亲娘,熟能生巧,诶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保持保……”
啪嚓!
……
“不要紧!碗而已!全坏了咱再买新的就是了!别气馁!咱继续!刚才只差一点点咱就成功了对不对?宝儿再仔细回忆一下那个感觉,诶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错!宝儿真棒!看看看看,这不就成功了么?”
向南是怎么好意思明知道家里有人还说得出口的,刘俏儿不知道,但王一一挺受用的刘俏儿是感受到了,不然也不能打鸡血一样真的继续又继续!
她没数错的话,泡在盆里要洗的粗陶碗有一个算一个,全坏干净了。
所谓成功的那个应该是王一一那个饭盆,而那个饭盆应该是大仙给她的,看着是木头的没什么重量却坚硬无比,使劲摔都根本摔不坏。
井边的王一一看着唯一苟活下来的饭盆,也陷入了沉思。
向南看的确没人出来打扰,这才飞快拉住她的小手想要安慰两句,却听到她说:“来了好多穿军装的人,马上就到后院栅栏门那儿了。”
向南看了看她,没看出沮丧,飞快冲干净手擦干,轻拍拍她脑袋:“放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王一一挥挥手。
向南抬脚大步来到后院,正好x部队这次任务的实际负责人雷营长也带队到了栅栏门外。
四目相对,向南还瞥到个意想不到的人,方鑫!
察觉到他的目光,方鑫还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向南假装没看到,跟雷营长短暂寒暄便将临时关押在柴房,此时还是昏迷状态的那十二人交给对方。
雷营长道:“人我马上亲自押送往第三军区,在我回来之前,程副营长,李连长,方连长以及张连长会全力配合你们行动,请问向营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向南想说你把方鑫带走吧,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
他指了指之前被王一一踩塌胸口那个男人:“这个人好像是他们的头儿,十分狡猾且狠辣,刚才甚至想趁我们不注意灭口,路上一定要小心。”
雷营长面色凝重点头,带着他们营一个连的人悄悄把人抬走。
程副营长这才上前道:“二连三连已经按照要求进山,四连会留下来配合地方民兵连排查周边大队公社,向营长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向南摇头。
双方敬礼,程副营长带头转身就走。
方鑫走了两步没听到向南叫他,皱眉回头就看到向南已经转身大步走远……
旁边的李连长凑近了问:“你认识他?”
方鑫翻了翻白眼:“第一军区王牌,你不认识?”
李连长呲牙:“听过没见过,但有仇。”
方鑫惊讶:“巧了不是!我跟他也有仇!不过你跟他见都没见过哪来的仇?”
李连长再次呲牙:“去年大比,他把我哥捶成重伤!话说你跟他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