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泽畔,滕王阁。
三万名全副武装的湖州军精锐,百人为一阵结成战阵,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甚至还有随军的阵法师,合力布置下了一道又一道威力强大的阵法!
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对滕王阁发起进攻!
且不会在乎是否会毁掉滕王阁。
确实不重要了,它的主人都死了,这楼子似乎也就没了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
滕王阁内虽然百烛齐掌,灯火通明,但却早已经清场了。
只有东字号包厢内,隐隐的有着说话的声音。
与坐其中之人,皆是没有将那外面的那三万兵甲当一回事,兀自的说着他们的事情。
问清与张嘉许坐在一处,眉头紧蹙,看着孟弘说道:
“师祖,我家和张家散布在外围的人,确实察觉到有两道气息,先后冲出了山林。
但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追不上。”
孟弘点点头,却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嘉许却是说道:“即便是追上了,能打得过?
完犊子了!这次把小师叔给弄丢了,回去后院长大人不得打折咱们的狗腿?那可是咱们泰一书院的吉祥物啊!”
这话虽然不着调,但往深了想也是没啥大毛病。
李不器作下震古烁今的“泰一四句”,连梁霄都得道一句“为师受教了”,说他是泰一书院当代的象征,并不为过。
幽远云陡然一拍桌子,厉声道:“阑珊谷正面对上兆星主教和圣子,都能将他们带在身边的人全拦下。
你们寒山宗是干什么吃的?搞定几个光明神国的小喽啰竟是废了那大的劲?”
此间小会议,寒山宗一共来了三个人。一位中年师长坐着,身后站着两位年轻的弟子。
仔细看去,那位中年师长竟是在眉宇之间,与幽远云有着五分的相似。
“云叔,事先我就跟您说清楚了啊,因为宗主在闭关,无法请示他老人家的意思。
我这次带人出来,是顶着竞拍慜界之草的由头,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
所以我们负责清理光明神国的暗子,您负责亲自进去,打爆那群神棍的狗头。”
寒山宗的中年师长名叫幽庸,出身幽家的旁支,自幼就进入了寒山宗修行。
年龄虽然比幽远云还大上不少,但论起家族辈分,却是比幽远云小了一辈。
幽庸继续道:“而且,那些暗子可不全是小喽啰,其中可是有三人是摘星境巅峰,更有一个是羽化境初期,应该是光明神国八方护法中的某一位。
我们搞定他们后,可就一直按照事先的商定,在外围警戒了。
我拿人头担保,掳走李公子的一定不是我这边负责解决的暗子,因为他们都死了。
云叔,您可不能因为弄丢了李公子,就把气撒到我头上。
我这冒着被宗门问责的风险,出人又出力的,可是没求什么回报。”
幽远云眼光一凝,“韩无忌那个老鳖犊还会闭关了?明显是躲清净,你就不会去踢碎他洞府的大门,问问他到底敢不敢干?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脚?”
幽庸心说:我肯定都长了,但我没长那个胆子。你那么牛批,怎么不去?
“咳咳……”万玄辰掩唇轻咳。
幽远云立刻将矛头指向了他,骂道:“老不死的,你要是活不起就赶紧死了利索,省的你活着总算计别人!”
万玄辰也是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远云啊,我知道你生气,你着急,但你真没必要刻意作出这副架势。”
幽远云掌控着幽州的百万大军,这数十年来,陆陆续续的与光明神国的边军作战纠缠,一直是胜多败少。
到今天为止,偌大的北地幽州依然是安定祥和的,这其中有着多少幽远云的功劳,世人皆知。
所以他绝不可能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
万玄辰看向了玄潜和无戒,说道:“还要多谢青山观和皆空寺的相助。”
玄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道:“我没想帮你们,我爹只是让我试着杀了滕王,杀不了也没关系。”
这时,姚玉朗突然站起身,行到万玄辰身前,郑重的躬身一礼。
“国师大人,我知道现在的西华台,落到了你的手里。
西华台的高层虽然死伤殆尽,但其花费数十年构建的情报系统还在。
所以请你一定帮着我们寻找李不器。
若是能找到蛛丝马迹,我师父梁霄,会承你一个人情。”
万玄辰想了想后,说道:“我会帮忙打探的。”
幽远云则是说道:“老不死的,你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别怪我幽家掀桌子!”
“只要该死的人最后死了,不论是谁杀的,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所谓功成不必在我。”
闻此言,幽远云的眼中是真的闪过了一丝冷芒。
孟弘适时开口道:“好了,国师大人也少说两句,外面的那些湖州军,可是翘首以盼咱们自己先打起来呢!”
万玄辰笑了笑,说道:“我出去解决他们,这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