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慕容九清语调淡淡地,清冷的眼眸,透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很好!”段瑾修恼火地松开她下颚,语气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是你逼我的,慕容九清!”
不远处的地牢转角,慕容旖漫也在。
她隐藏在黑暗里,冷眼看着被绑在架上的慕容九清,只觉得无比快意。
这小贱人也有今天!
她微微回眸,对身后的黑暗道:“她嘴巴很硬,是时候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了。”
“是!”
黑暗中,几名黑煞军鱼贯而出,他们合力抬着几件大刑具,向地牢中搬去。
美艳的唇,泛起一丝残忍的冷笑。
她已经等不及了。
等不及听到那小贱人凄厉的惨叫,等不及看到她一身的鲜血和绝望中透着哀求的眼神!
慕容九清,进了这地牢,你就永远别想再出去!
你死定了!
几名黑煞军,将刑具搬进了地牢里。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闸刀上凶神恶煞的虎头,段瑾修一身寒气,语气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
“你的感知能力不是很强大么,那么不妨猜猜看,现在你眼前的都是些什么?”
慕容九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
虎头铡,铜水,刀子,蜡水,除去这些,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大罐子。
好吧。
她大概已经知道段瑾修想干什么了。
“感知不到?”段瑾修笑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但你最好做充足的心理准备,因为我绝对不会在折磨你这件事上过于仁慈。”
“听说过人彘吗?”他阴恻恻地道,“待会儿,这虎头铡会斩掉你的四肢,铜水灌入你的耳朵,刀子用来剃掉你的头发,再把你放进罐子里以蜡水封实,如此一来,你便成了传说中的人彘了!”
这番近乎残忍到冷血的话说出来,就连段瑾修身后的几个黑煞军都听的直冒冷汗。
可慕容九清非但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反而还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段瑾修冷脸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大皇子真会玩。”
“哼,嘴硬,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不过我愿意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段瑾修威胁她道,“最后问你一次,把玉佩给我!”
她皱了皱小鼻子,摇了摇头。
“不可能,别想了。”
“很遗憾,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段瑾修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怒拂广袖,转个身对属下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几名黑煞军便涌了过来。
“且慢!”慕容九清一声娇叱。
段瑾修挑了挑眉,讥诮般地问道:“怎么了,这就害怕了,你方才的气势呢?”
“别误会,只是提醒大皇子一声,我可不能死。”
“什么?”段瑾修脸色一黑。
“实话告诉你吧,为了稳妥起见,来帝都前,我把玉佩交给了一个朋友,还告诉他,若我十天之后没回去,便把玉佩毁了。”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死,而且用不了十天,相信你就会求我带你去找他。”段瑾修不屑冷笑。
“对了,我还和他说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回去时,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若是伤了残了,他一样会把玉佩毁掉。”
段瑾修勃然大怒。
“你耍我?!”
“我说的可是真的,大皇子若是不信,就动手吧,杀也好,刮也好,做成什么人彘也好,你开心就好,只是你再也别想见到玉佩了。”
说完,她缓缓地阖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来吧,我准备好了。”
段瑾修脸色铁青,眸光森森地地盯着她,盛怒之下,连呼吸都急促了。
一旁,黑煞军属下问:“殿下,要开始行刑吗?”
“行什么刑!”
他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出去,直把那黑煞军打的原地转了三圈,眼冒金星。
“把她给我看住了,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说完,他脸色阴沉,裹挟着一身寒气离开了地牢。
行至转角,慕容旖漫着急地迎了上来。
“段哥哥,你怎么就这么放过这小贱人了,为什么不用刑?”
段瑾修冷冷地盯着她,眉梢尽是一片森然寒气:“她都那样说了,你让我还怎么用刑?”
“她明摆着在撒谎,她是故意的,段哥哥,你千万不要相信这小贱人的鬼话,你得狠狠折磨她!”
“你懂什么,我不能拿玉佩冒险!”
慕容旖漫咬了咬牙,愠怒又不甘地道:“难道,就这么轻易饶过她了吗,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抓来的呀,段哥哥!”
“饶过她?没那么简单。”段瑾修冷冰冰地道,“我会想办法让她开口!”
说完,段瑾修冷脸走了,留下慕容旖漫独自在这里生闷气。
她躲在黑暗中,用如刀般锐利的目光,狠狠地剜了慕容九清一眼。
有你的。
该死的小贱人!
临走前,她拉过地牢的士兵,冷声道:“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