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线条勾勒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肌肤白胜雪,已经俊美到雌雄莫辨的程度了。
他一袭华贵的蓝衫,富贵气十足,腰带上镶着一颗通透的翠玉,腰坠的那块白灵玉,更是价值不菲,就连那金黄色的钱袋子,都绣着考究的金丝线。
那少年往那儿一站,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金钱和财富的味道。
这样富有的家伙,还能是谁。
自然是世代经商,富可敌国的南宫家大少爷,南宫翎了。
南宫翎笑眯眯地走上前来,收起了折扇,抬手施礼。
“帝都南宫翎,见过圣女。”
慕容九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气势微微内敛。
“南宫公子,幸会。”
“不知我可否能与圣女共用早膳?”
“请便。”
闻言,南宫翎甚喜。
圣女可是他心中的偶像,初来金陵便碰上了,还能一同享用早膳,自然心情不错。
“圣女可是刚到?”
“嗯。”
“巧了,我也是,听说那司马久昭半月前就到了,对了,来的路上,我还碰过那个段瑾修。”南宫翎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
可慕容九清却自顾自用餐,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正当这时,忽问街那头传来锣声阵阵。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只听南宫翎冷呵了一口气,言语间不乏有些贬低的意味。
慕容九清这才抬眸去看,入眼的,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领头的官兵一路敲锣,仪仗官木牌高举,‘回避’两个大字极为醒目,紧随其后,在一队黑盔黑甲的护卫中,一顶华丽的銮车缓缓驶来,百姓纷纷避让,而金陵的大小官员人等,全都站在街上恭候大驾。
那銮车之上,端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
金冠之下的脸,是一张冷傲中透着几分邪肆的脸,肩披一身青蟒大氅,一身与生俱来的肃杀之气。
即便那些官员叩首施礼,他却依旧单手撑颌,不以为意,显然,是不把这些官员放在眼里,高傲之态,可见一斑。
段瑾修。
“到底是皇子啊。”南宫翎冷嘲一声道,“高高在上,权势熏天,这阵仗,比他那皇帝老子还威风呢。”
慕容九清饶有兴趣问道:“南宫公子觉得,大皇子是怎样的人?”
“表面假君子,背地里真小人。”南宫翎言语间不乏不屑。
“哦?”
“圣女您的家人,慕容九清,实力不可谓不强吧?就因一时糊涂,痴恋上段瑾修这无情小人,白白葬送了入沧源神教的机会,可惜啊,不值当!”
慕容九清笑而不语。
想不到,这南宫翎,倒是把段瑾修这人的德行看的相当透彻了。
说话间,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二人的身边经过了。
段瑾修也见到了二人。
他端坐在銮车之上,只是冲着慕容九清和南宫翎冷冷一瞥,便又收回了目光。
薄唇,掀起一丝傲然的弧度。
队伍渐渐走远。
“瞧瞧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让人生气。”南宫翎兴致阑珊地放下了筷子。
似乎,见到段瑾修,就已经让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慕容九清倒是淡定。
她认真地吃完了早餐,之后又与南宫翎一道,乘坐马车出了城,一路直奔金陵山。
山脚下,拜神大会的晋级者,全都到齐了。
除了她和南宫翎,其余三人是邪气凌然的段瑾修、沉着冷静的司马久昭、以及那位低调话少的江天仇。
几人相互打起招呼。
“这不是圣女么。”段瑾修肩披大氅,手摁腰刀,笑意邪肆地走到慕容九清跟前。
慕容九清一袭白衣,冷艳幽静,冷冰冰的语气,透着明显的疏离。
“这不是大皇子么,禁闭的滋味如何啊?”
“哦?”段瑾修挑了挑眉,“圣女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她语调淡淡道:“看来大皇子记性不太好,那老身就陪你说道说道,你先动用黑煞军伤我九清丫头在先,又无端去慕容府拿人在后,大皇子,欺人太甚吧?”
闻言,段瑾修不疾不徐道:“此事已过去多时,而且当中有诸多误会,圣女又何苦再提?”
“老身最大的毛病,就是记仇,大皇子可要小心了。”
意味深长地告诫了一句,她冷冷地走开。
她实在懒得理会这种阴险卑鄙之徒,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寒暄。
身后,段瑾修的目光愈发阴鹫。
哼,老不死的!
不多时,古朴的山门,应声而开。
一位蓝衣老者,不疾不徐地自山门里走出。
他白须白发,负手而立,一双饱经沧桑的老眼中,却暗藏锋芒。
“年轻人,欢迎来到沧源神教。”
包括慕容九清在内,五人恭敬施礼。
“见过神官。”
老者微微颔首,“来,随我入山吧。”
在他的带领下,五人进入了山门。
眼前,出现一道冗长的石桥,石桥之下,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