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皮直接被一坛子敲晕了过去,司马城乐挣扎起身,大惊失色。
疯了!
这帮家伙全都疯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忽然,他觉得双手奇痒难忍,抬手一看,吓的魂儿都飞了。
只见那一双手,已是一片乌黑!
很快,他感觉全身都跟着痒了起来,他拼命地挠,用力地抓,钻心般的痒,令他快要跳脚。
“好痒,好痒,我受不啦,啊!”
他一头栽倒在地,狼狈地在地上打着滚,鬼哭狼嚎!
慕容九清双手掐腰,走出来,憋着笑。
“哎呀,这小小的炼丹房,今儿可是真热闹。”
“是你!”司马城乐指着她,黑着一张脸,几乎快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司马公子这是什么话,本公子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还敢装傻,慕清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我!”
慕容九清在他眼前蹲下来,目光怜悯地看着他。
可怜的孩子,浑身上下,已经被自己挠的没有一块好肉了。
太惨了。
“司马公子这可就冤枉我了。”她掩嘴轻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分明是你们自己心怀鬼胎,擅入本公子的炼丹房,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反倒赖起本公子来了?”
“你!”司马城乐咬牙切齿,“你给小爷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挣扎着要去薅慕容九清的衣领。
她灵活躲过,笑着站起身来。
“来人!”
血虹带着一帮药铺伙计火速赶到,见到这一地哀嚎的黑皮,顿时都吃了一惊。
“主子,您没事吧?”血虹紧张地问。
“没事,溜进来几只耗子。”慕容九清拍了拍手,语气轻描淡写。
“把这几只肥耗子丢出去。”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突然就横着飞出几个人来。
尤其是司马城乐。
不仅浑身上下没了好皮子,还挨了血虹一拳,此刻,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刚巧,一辆马车刚巧过来。
那马车奢侈非凡,金顶上的宝石光芒绽放,幕帘里,端着着一道模糊的人影,周遭围着几名赤衣修者。
“吁!”
领头的赤衣修者让马停了下来,后面的马车也停了。
幕帘后,飘出一道清润的语调。
“出什么事了?”
赤衣修者下马,匆匆对着马车行礼:“公子,前面有乱子,好像是司马城乐那帮人。”
一道不屑的语气飘过来。
“那纨绔子今儿又在欺负谁了?”
“这……”赤衣修者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他被打的好惨啊。”
“嗯?”那人似乎很意外。
旋即,只见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掀开了帘子。
一位少年探身而出。
柔和的线条,勾勒出一张俊美无比的脸,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衣华袍,腰带上挂满了珍稀的玉佩,执扇而立,潇洒里,又透着几分难言的阴柔之气。
他循着手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是司马城乐,但……
这也太惨了吧?
目光一转,落到了济世堂前那一袭青衣的少年身上,他饶有兴趣地挑眉。
这人,竟连司马家都敢得罪?
有趣!
少年走下马车,一旁,几位属下纷纷拜倒在地。
他们伸出双手,手心向上,排成了一行。
这番怪异的景象,自然也是吸引了慕容九清的视线。
“这人谁?”
身后,药铺掌柜压低声音:“回东家,是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翎。”
这名字,慕容九清倒听说过。
南宫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到了南宫翎这一代,更是蒸蒸日尝,因为有着天生的经营头脑,南宫家老家主已将一切事物都交由他全权负责,在帝都也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
此刻,南宫翎竟一步一步,悠然地踩着属下们的手,向慕容九清走了过去。
脚不沾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慕容九清也看愣了。
“阁下便是慕神医吧?久仰大名了。”南宫翎笑道。
“南宫公子,幸会。”慕容九清打了个招呼,目光狐疑地看了一眼他身后跪成一排的人。
“慕神医别介意。”南宫翎轻摇纸扇,笑着往黑皮和司马城乐那边看了一眼,“这地儿被这些家伙弄脏了,本公子,怕脏了鞋子。”
慕容九清恍然大悟。
这南宫翎,怕不是个洁癖症晚期患者吧?
“在这帝都,谁不知道司马城乐的厉害。”南宫翎目露赞许之色,“慕神医勇气令人钦佩啊。”
慕容九清冷笑道:“不过是几条记吃不记打的狗,有什么好怕?”
“哎呀,慕神医可真是太有趣了!”南宫翎热情地提议,“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不如,咱们结为兄弟如何?”
慕容九清浅笑不语。
明明不认识,上来就要拉着人结拜?
这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