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毫不犹豫点头:“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你。”
景天不可置否,拿起黑色的西装外套穿上就离开了。
等房的门被关上之后,慕容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忽然间的大喜大悲抽走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她怎么都没有好不容易见到容九辞了,他竟然将她忘记了。
其实想想这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如果容九辞记得她,以他的脾性怎么可能滞留在M国不回去?还给自己弄出一个未婚妻。
只是之前的时候,她推测出九辞还活着,并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九天,心里狂喜之下早根本就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想。
容九辞,她的老公,孩子的父亲,那个说了一定会回来的男人忘记了她。
景天换上黑色的西服外套从小院里走出来,看着在外面与其说是巡逻不如说是找什么人的护卫莫名想到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女人。
按理说,他本来应该立即叫来护卫将她抓走。
对于心怀不轨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毁灭都是最好的途径,可是景天说出来的话却是:“找两个人将我的院子守住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心腹问景天:“如果是大小姐呢?”
景天的视线淡淡扫过去:“我说了是任何人。”
心腹心中一凛,立即答应下来。
祠堂里。
苏蜜正在听属下的汇报。
“你说什么?还没有找到人?废物!那么活生生一个人就在饭楼里,难不成还能插了翅膀飞走吗?”
护卫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大小姐,我们真的找过所有地方了,就是没有找到人。”
苏蜜忍不住想要大骂护卫,就听到下面人问好的声音:“首领好。”
是景天来了。
“赶紧给我去找!我警告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人给我找到,如果找不到别怪我不客气!”苏蜜咬牙低声说道,然后,连忙端起笑脸,迎了出去。
她欢欢喜喜的看着景天:“景天哥,你来了。”
“你刚才再跟下面的人说什么?”
“哦,就是让他们尽点心,这一次是你第一次你以女婿的身份主持爸爸的祭祀,而且咱们马上又要结婚了,我希望能尽善尽美。”
苏蜜在撒谎。
景天在心里下了决断,尽管苏蜜说得情真意切,可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莫名地想到了躲在他卧室的年轻女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苏蜜在找那个女人呢。
景天没有拆穿,微微颔首,抬步进了祠堂。
苏蜜连忙跟上,同时向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首领到了,祭祀开始。”
……
夏紫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催着她赶紧离开。
樊楼真是太危险了。
慕容容不肯走,她告诉夏紫:“我找到九辞了。”
“什么?找到首领了?”夏紫顿时高兴起来:“那真是太好了,太太,容总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你们现在还安全吗?用不用我让大武带人来攻进樊楼,将你们救出来。”
“不用。”慕容容连忙阻止夏紫:“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找机会离开。”
夏紫答应下来,告诉慕容容她会装病离开,然后在之前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她。
结束了跟夏紫的通话之后,慕容容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她等的时间太长了,就睡了过去。
“醒醒。”
慕容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露出娇憨的笑容:“九辞,你回来了?”
“你倒是大胆,竟然真的没走。”
睡意消散,慕容容清醒了许多:“我说了会等你回来,为什么要走?”
慕容容的鼻子嗅了嗅,说道:“你喝酒了?”
“怎么?需要跟你申请吗?”
慕容容摇了摇头说道:“申请并不用,但是我希望你注意。喝酒伤身,你是我丈夫,你的身体健康,是我要考虑的第一要素。”
景天不耐烦了:“做戏也要适可而止,不要抓住一个男人就喊老公。”
这话说得太狠了,慕容容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不相信,你是我老公。”
“我并没有失忆,且记忆完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慕容容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垂着头。
景天看到慕容容久久没有动作,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编不下去了?我如果是你,就会识相地说出幕后主使,你还可能全身而退。”
这绝对是景天说过最仁慈的话。
如果她不珍惜这个机会,就别怪他心狠……
后面的那些字还没有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就觉得手背一热,有温温湿湿的感觉传来。
景天垂眸看过去,就看到一连串晶莹的泪水不断地落了下来。
她咬着死咬着唇瓣,哭泣得特别安静,可景天却觉得像是有什么塞进了他的胸口一样,滚烫滚烫,烫得他一颗心都要缩了起来,刚才他被泪水打湿的手背更是想被烙铁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