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夜寒不由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就像是一把钢刀一样刺进叶晚心的心里。
她恨得心里滴血,可终究没有发作,只是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药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我跟容九辞的关系很恶劣。他不喜欢我,更不会吃我送过去的东西,只怕我有心这么做,却还是无能为力。
”
“你早这么干脆地承认自己又蠢又笨多好?我既然要用你,还能不帮你吗?”
叶晚心气得都要爆粗口了,可终究还是按捺下去了。
不仅是因为她被秦夜寒抓住了凶手,更因为他为她描绘的未来。
怀上自己的孩子,坐稳容家少夫人的位置。
“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很简单,找一个人帮你。”
“找一个人?”叶晚心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容旭峰?”
“对,就是他。”秦夜寒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睑是垂下来的,眼底的情绪被掩饰地遮挡住,语气很轻,像是说着什么秘密一样。
细细地听来,只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但是,叶晚心并没有注意到。
“怎么可能?他绝不会帮我!”刚说完,叶晚心忽然反应过来:“你也知道容旭峰的把柄?”
“知道,当然知道了,不做好充足的准备,我怎么会来找你呢?”
“是什么?”叶晚心迫不及待地问。
秦夜寒看着叶晚心脸庞上掩饰不住的雀跃跟兴奋,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叶晚心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出来。
她走了许久,一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叶晚心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她这才回过神来。
哪怕她是在失神中,已经走到小路,也丝毫不恼怒,她那一双眼睛因为兴奋熠熠生辉。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容旭峰的把柄竟然是这样的。
二十年前,容旭峰在华大当客座教授的时候,跟当时的校花发展了一段婚外情。
后来女校花怀孕了,找容旭峰负责。
容家家教甚严,容旭峰根本就不肯承认,还污蔑校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三不四男人的孩子。
校花也刚烈,干脆将孩子生了下来,坚持要跟容旭峰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的结果,容旭峰跟肚子里的并没有父子关系,可校花却不肯罢休,坚称她就只有一个男人。
这件事一闹就是三年。
终于,校花在要将这件事捅到媒体那边的时候,激怒了容旭峰,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利,将女学生一家从容城赶走。
校花一个想不开就带着孩子跳楼自杀了。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不过容家势大,容旭峰又给了足够的补偿之后,一切都被压下去,恢复了风平浪静。
只是,哪怕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只能是尘封的秘密,一旦被揭露就是石破天惊。
叶晚心的心里十分舒畅。
这一下子好了,她终于可以放肆的利用容旭峰,为自己谋福利了。
秦夜寒端着一杯红酒,踱步到落地窗边。
他凝视着窗外的璀璨的灯光,他知道如果站在顶层的落地窗前看,此时夜里的风光必将更好。
可是,他永远也不想拥有这样的风景。
当初,被妈妈抱着站在天台上的恐惧,哪怕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也一直深入骨髓,不曾远去。
年轻的,神情又癫狂的年轻女人,在最后还是凭借着母亲的本能将怀里的孩子抛到天台上,她自己因为脱力,掉了下去。
砰——她摔在石灰路上,先行着地的脑袋如同被砸爆的西瓜一样,汁液四散。
秦夜寒闭上眼睛,那一张笼罩在黑暗中的面容上,有片刻狰狞和撕裂一般的疼痛。
最后,又归于了平淡。
这都过去了,反正容旭峰很快就要为他当年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妈妈,你瞑目吧。
……
桃园居里别墅地下室。
守在病床边的护士跟医生向男人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下,并贴心的将房门关上。
六子习惯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将拿在手中的小蛋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病床上的安安还在沉睡着。
她带着氧气面罩,本来就小的小脸,更是单薄的如同纸一般,苍白羸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够吹走。
六子看着心酸,却没有表露出来丝毫,他自顾自地将蛋糕的包装拆开。
“你爹地让人送来了蛋糕,他说,一个蛋糕,一家四口,一人一块谁也不能少。”
“虽然我觉得你爹地办的这件事很蠢——明知道你不能吃这种东西,却还送过来,不是蠢又是什么?
”
“不过爹地蠢一些,总比不爱你强,我也就忍了他了。刚好我还没有吃饱,就吃掉当宵夜了。”
六子拿出蛋糕跟刀叉,切了一大块蛋糕一下子送进口中。
“还别说,你爹的就是会享受,生日蛋糕都很好吃。”
忽然——滴——仪器响了起来,发出声响来。
六子很吃惊地看向仪器。
只见一直平稳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