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视里播的交通事故的消息,他的脑袋“嗡”地一声!
他已经预感到妻子被坏人骗去侵犯了!
妻子肯定是不甘受辱,最后选择了自杀!
“老婆,是你吗?千万别是你啊!要是你,我怎么办?我们的儿女怎么办?”任树云的脑袋嗡嗡地想着,他要急着去看是不是妻子。
于是,他赶紧把七岁的大女儿弄醒,把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多次地嘱咐她:“任培雅,我把饭给你和弟弟放在桌上了。一会儿我把弟弟的衣裤穿好,等弟弟醒了以后你就弄他起来吃饭。吃完饭后,你好生一点看着弟弟,等我回来。”
“爸爸,你要去做什么?”女儿迷瞪着双眼问道。
“我要去找你们的妈妈,昨天晚上妈妈不是没有回来吗?”爸爸赶紧给女儿说道。
“爸爸,你去吧,去把妈妈找回来。我会好好地照顾好弟弟的。”女儿懂事地说。
“如果弟弟哭,你可以把他弄到楼下去耍一下,我把钥匙给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等着我回来。今天就不用上学了!”任树云说完赶紧把钥匙放在吃饭的桌上。
“一定要带好弟弟哟。”任树云临走再一次强调道。
“知道了,爸爸,你赶紧去把妈妈找回来。”女儿哭着说道。
一个小时后,任树云赶到了西郊横道铁路的地方。
只见铁路上到处都是人的脑花。
在十几米外,一个苍白的尸体已经被人用厚厚的塑料布膜盖上了。
任树云说自己是来认领尸体的。
警察们让他进了警戒线。
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把薄膜揭开,可是,脑袋已经被火车碾烂,但是,从颈脖子下的一个黑痣上,他似乎又能够确认死者就是妻子。
但是,别的女人也许也会颈脖子下有黑痣啊!
他赶紧重新把厚薄膜给死者盖上,然后,说他要看一下死者当时散落在铁路上方的死者的衣裤。
警察叫他自己去看。
当他还没有走拢的时候,他突然就站不住了!
那内外的衣服,哪一件他不熟悉!
就是我的刘光辉,就是我的妻子啊!
他突然感觉得一阵头晕,就要倒下去。
和他同来的警察却一下把他扶住:“任先生,你得先挺住,第一,你要把你妻子的衣物先收起来,第二,你要把你妻子的遗体收敛好了,送到火葬场去!至于你的妻子是怎么跑到这里来跳下高坎,跳到火车路上,另外有破案的会侦查的!”
任树云一下就哭了起来。
他听了警察的话,哭着把妻子的所有的衣物收拾起来,拿去给妻子一件一件地穿上。
然后,喊来了火葬场的车。
到了火葬场,任树云租了一个冰棺,先把妻子冻了起来。
他要等警察局破案,把凶手找出来。
他把这一切做完,时间都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等把妻子冻好后,他不放心,又折返回妻子出事的那一截铁路。
他认真地查看了一下地形,知道妻子应该是从挨着铁路最近的那几栋楼房中跑出来的。
当然应该是最靠外面这一栋。
这栋房子是老旧的楼房,据说已经准备要拆迁的房子了。
整个房子四层楼,却只有一家人住在这里。
这一家人就是一对老夫妻:两老口都快八十了。
任树云走过去问两老口昨晚是否听见了有什么声音没有?两老口说根本就没有——他们说他们两口子的耳朵都不好使了。
任树云又问这四层楼有多少房子租出去了?
两老口又说:“这是要拆迁的房子,原来住在这里的住户都搬走了,平时,根本就看不到有人到这里来住,自从这里说要拆迁后,白天这里的门都是锁着的。”
听完了两老口的话,任树云又走上去每间屋子的门前都看一下,很多家的门口似乎有人来过,似乎有没有。
这样,他在妻子出事的地方又呆了两个小时左右。
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一双儿女还在家里!
“这都快打下午四点钟了,女儿和儿子不饿么?”这一下,他的心便又慌了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