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神仙不好拒绝。
便上前跟排队等候看诊的一群妇人说了几句。
就见青菱起身朝这端走来。
“小姐,你怎么来了?”
青菱快步走到唐婉清身前,拉着她的手喜道:“怎么不见……”
“嘘!”
唐婉清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拉着她走到一旁无人的角落,小声道:“青菱,情况有变。”
之前,她让青菱传出去的消息到现在都没见回信。
所以她猜测,青菱传出的消息定是在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这才迟迟没见回应。
“怎么会。”
青菱的脸色没比唐婉清好到哪里,闻言皱眉。
“你听我说。”
唐婉清打断她的话头,接着道:“归宁现下已经对我设防,所以接下来有很多事我不便再出面。”
她此来目的只有一个。
便是借助青菱的手让归宁在南浔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最好是能让南浔将她赶出将军府。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离开将军府之前,为何会向南浔索要青菱。
“小姐有什么吩咐可尽管说。”
青菱一脸警惕的看了下四周。
唐婉清点头,随即附耳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青菱点头。“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奴婢一定办到。”
“有劳了。”
唐婉清握了握归宁的手,匆忙离开。
青菱一脸若无其事的回到荣安堂,继续给病人看诊。
唐婉清离开荣安堂后直接回了太子府。
谢长青得知唐婉清被南浔遣回的消息。
寝殿里仆人刚换好的摆件又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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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挨个砸了一遍。
“殿下这是在气什么?”
唐婉清抬步进门,看到满地狼藉,眉头不禁一皱。
“清儿,”
谢长青冲过来,一把将唐婉清揽入怀里,没有说话。
唐婉清嘴唇动了动,问:“殿下可是在为南浔宋我回来的事生气?”
“你又知道了。”
在见到唐婉清的那一刻,谢长青便冷静了下来。
他松开唐婉清,
开口吩咐宫外跪伏在地仆人进来收拾殿内狼藉,转而牵着她的手入了偏殿。
“其实殿下大可不必为了这事生气,”
唐婉清跟着谢长青入了偏殿后,寻了个位置坐下。
谢长青皱眉。“清儿这话是何意。”
仆人进来给二人添茶。
唐婉清端起仆人刚添满的茶水吹了吹,笑而不语。
谢长青急了。“好清儿,有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可急死我了。”
“殿下只知我能近南浔的身,却不知南浔防我如蛇鼠。”
她入将军府这么久,虽然南浔给了她在将军府充分的自由。
可他的书房,她却是一步都迈不进去。
反观归宁。
虽以婢女的身份留在将军府,享受的权利和优厚却远在她之上。
若不是她清楚知晓南浔对三年前的真相并不知情。
她怕是会误以为南浔心底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是归宁。
“南浔明面上说喜欢我,可我入将军府那么久,也不见他如何偏爱。”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殿下最开始让我走这步棋便是错误的。”
“清儿的意思是……”
谢长青眉头微皱。
唐婉清道:“那日我虽没见到沧冥国真正的六皇子,但……若我没猜错,他现下怕是已经和南浔联手了。”
“怪我。”
唐婉清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谢长青便浑身不是滋味。
当初夜尘的人找到他,说要与他合作一探南浔深浅。
他正愁不知该如何对付南浔。
夜尘这个时候送上门,他没理由拒绝。
所以,就在沧冥来使入城的前一晚,他与夜尘联手,一共派出了百多名护卫夜探将军府。
却未料,无一生还。
反倒是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导致太子府大半被烧。
竖日,他气势汹汹的将此事告到金銮殿。
玄月皇却以证据不足为由将他喝退。
事发至今,他仍觉怒气难平。
明明父皇是他的,太子之位也是他的。
他的地位牢不可固。
每每只要南浔一出现,他便会生出一种南浔与他夺位的错觉。
仿佛南浔生来便是来抢他东西的。
谢长青满目惆怅。
“若不是我一心想要除掉南浔,也不会让夜尘钻了空子,凭白惹得父皇生嫌。”
唐婉清安慰道:“事已至此,殿下也不必多想,如果殿下肯相信婉清,婉清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而今,南浔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唐婉清清楚明白。
即便她现在站在南浔面前,南浔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而谢长青就不一样了。
谢长青刚愎自用,不分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