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清站稳,冷眼朝归宁看来。
归宁用被褥把自己包裹严实。
没好气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惹你。”
“怪不得你的丫鬟会如此豪横,原来是受了你这主子的教唆。”
天可怜见。
归宁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一顶教唆的帽子就被南浔扣了下来。
归宁看着南浔。“喂!你该不会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无故跑她这里来找茬,也要找对时间好么。
没见她衣服没穿,连床都没起吗?
“阿宁,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唐婉清适时站出来替南浔鸣不平。
“我跟将军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外人插嘴。”
归宁拿眼使劲瞪她。
唐婉清声音小了下去。“阿宁说的这是什么话……”
“姑娘,姑娘,不好了,秋菊姐姐她……她吐血昏过去了。”
冬梅忽然哭着跑进来。
“怎么回事?”归宁见了眉头一皱,裹着被子就往外跑。
冬梅哭道:“是将军……”
“将军?将军怎么了?”
归宁顿住脚步,回头看南浔。
有南浔在,冬梅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他坏话。
然而,归宁是何等聪明之人。
有些话根本就用不着冬梅挑明,归宁便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归宁当场撂下一句狠话,跑了出去。
院子里。
秋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归宁跑过去,伸手替她把脉。
一旁,冬梅哭着向她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春风从院外一路跪爬进来,也向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归宁眉头紧皱,一声不哼。
春风道:“姑娘,此事全由奴婢而起,奴婢愿一力承担。”
“只是,还请姑娘看在秋菊做事认真,忠心为主的份上,救她一命。”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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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归宁被春风和冬梅的哭声搅的忽觉一个头两个大。
“姑娘……”
春风和冬梅哭红了眼。
归宁看着二人。
“秋菊的债我自会替她讨回来。倒是你们,还不去叫人把她抬进屋里,难不成真要看着她白白丧命不成。”
“姑娘的意思是……”
春风抹了把眼泪,喜极而泣。
归宁道:“我等会给她开个药方,你们去荣安堂看着给她抓药煎药。”
“那姑娘你呢?!”
将军和唐医仙还呆在姑娘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春风很不放心。
归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自然是要去替秋菊报仇了。”
总不能唐婉清每来一次将军府,她都让她的奸计得逞吧。
归宁把秋菊交给春风和冬梅,起身回屋找南浔和唐婉清算账。
屋子里,
唐婉清将所有不安都饰演的淋漓尽致。
唯有南浔,冰山脸始终如一。
归宁走进去,故意加重了脚步。
南浔抬头朝她看来。
归宁掩唇轻咳,矛头直指唐婉清。
“呦,今天刮的是哪阵风,竟把唐医仙也给刮来了。”
“阿宁,我……”唐婉清看着归宁面带娇羞,欲言又止。
那楚楚动人的小模样。
饶是归宁同为女子,也不由得生了动容。
归宁看着唐婉清,眸光中带着狠劲。
“连我将军府的事,也要横插一脚?!”
归宁说话半点不留情面。
唐婉清脸一阵红一阵白。
连南浔都看不下去了。
“归宁,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归宁冷声嘲讽。“将军该不会是眼瞎心盲,连好坏都分不清了吧?”
她的人都被他打的命悬一线了。
他竟然还好意思跟她说,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呵呵……
归宁无声冷笑。“还是说,将军明知唐医仙为人,却心甘情愿装聋作哑,只为博美人一笑?”
“放肆。”南浔勃然大怒。“归宁,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我想不想活,将军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归宁丝毫不为所惧。
南浔的软肋是唐婉清。
归宁心里一直都清楚,
但唐婉清千不该万不该,拿她的人来开刀。
归宁阴沉着脸。
南浔无语凝噎。“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将军亲自送我一程。”
归宁不断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南浔气的伸手掐她的脖子。
归宁挣扎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掐死我,老子要是哼一声,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南浔气的浑身打颤。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明知道他不能杀她。
她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