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对我好只是为了利用我?”
密道内落针可闻。
南浔正兀自说着。
忽闻归宁质问的声音在怀里响起。
南浔下意识的垂眸。
却见早已死翘翘的归宁竟是不知何时恢复了生机。
好端端的躺在他的怀里。
正睁着一双不大的绿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你……”
南浔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问起。
已死之人突然复活。
这世上怕是除了归宁再无人能有如此好的运气了吧。
“是想问我怎么没事吗?”
归宁双手撑在地面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肥胖的身子看着明显瘦了一圈。
“嗯。”
南浔点头,以往那些他不曾注意的细节忽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是不是还想问我怎么瘦了的事?”
归宁借着密道里的火光原地旋转一圈,刚要开口,便听南浔问道:
“是因为我吸了你的血吗?”
“也不全是。”
归宁在他身侧坐下。
南浔皱眉。
归宁反问,“你吸了我这么久的血,难道就从没发现过什么吗?”
“没有。”南浔摇头。
“原来如此。”
归宁说着看他一眼,迅速转移话题。“将军,我们在这待得时间太长,该走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死?”南浔看着归宁锲而不舍的追问。
归宁撇撇嘴。“将军,这是我的秘密,您能别问吗?”
“不能。”南浔冷眼看她。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会死你信吗?”
“信。”
听归宁这么一说,以往那些南浔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如今便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真的信?”归宁看着他。
怎么也没想到即便高傲如南浔。
竟有一天也会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那日,我是亲眼看着你变成干尸后方才离开的……”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死?”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与旁人不同,”所以,他便多留了个心眼。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归宁摆手示意南浔闭嘴,“眼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最为要紧。”
“你……真的没事了?”
南浔在伸手按上密道石门机关的那一瞬,再次看向归宁问道。
归宁见状不由无语的拍了拍胸脯向他保证。
“我向你保证,真的没事了。”
“嗯。”南浔回头,按在石门机关上的大手却是一直没有动。
归宁上前,“将军,你……”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说完,南浔飞快转身伸手替归宁把脉。
“你……”
归宁愣了一瞬。
然而,南浔的手才刚搭上她的脉搏,却被她下意识的反手制住。
“放手。”南浔皱眉,语气有些不悦。
归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闭嘴,”
胆肥了?!
现在都敢叫他闭嘴了!
南浔眯眼,危险的看着归宁。
归宁殷桃小嘴抿的死紧。
脑中一瞬闪过许许多多有关她治病救人的片段。
“你竟中了血毒?”
在为南浔诊断出他所中何毒之前。
归宁忽然意识到,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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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是会医术的。
“血毒?”
南浔这些年为了找出自己到底所中何毒。
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然天下名医十之八九,他遍寻天下名医,却无一人知晓他所中何毒。
“没错,就是血毒。”
归宁点头,神情严肃。“而且还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天生的。”
娘胎里带出来的血毒?!
南浔面色瞬间暗沉下来,继续问归宁
“你可能分辨出这下毒人与自愿喝毒人的区别?”
下毒人与自愿喝毒人的区别?!
归宁闻言只想冲南浔呵呵两声……
开玩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一身医术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倒好。
一上来便直接给她丢了个难题,说的她好像是个神医似的。
“不能吗?”
归宁没说话。
南浔抿唇。“既然不能,那便算了。”
“身中血毒者极为痛苦,尤其每到月圆之夜,血毒的发作率远比平常的发作率还要高出许多……”
“不仅如此,就连血毒发作时的痛苦也是平常的十倍。”
“而唯一缓解血毒发作时的法子,便是靠吸人血。”
归宁不去看南浔愈渐苍白的脸。一字一句道:“所以,”
“你倒现在仍还觉得我是怪物吗?”
不等归宁把话说完,南浔便打断她道。
“我……”归宁看着南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罢,罢……不说便不说吧。”南浔启动石墙上的石门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