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埋过两次尸。”冯海斌说到这个,声音不由就低了下来:“不过最后一次去是4年前,现在我都忘记当时走的哪条路了,只记得个大概的位置。”
守在病房里的刑警立刻拿出平板搜出了云河沟的全景地图,冯海斌犹豫了半天,才勉强标出了几条疑似走过的路线和深坑的地点。
病房外的胡敏义拿到地图,立刻安排人前去搜查埋尸地点。
闻伊这才把话题拉了回来:“再说说这个展明达。”她盯着冯海斌:“他是京都据点的第一个负责人,10年前,他把这个位置让给了张青弦亲自发展起来的心腹杨原平,对吧?”
“嗯。”冯海斌大概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一问,他就痛快地承认了:“杨原平是台海市人,是西蒙回国后发展的第一个心腹,他是做假证起家的,一手造假技术炉火纯青,而且他手上有一条线,专门四处收集身份信息,方便底下人使用,我们使用的证件全是有迹可查的。”
闻伊有些了然,难怪他们在京都潜藏多年,成天四处溜达,竟然没有被识破过,原来他们的证件全部是真的。
冯海斌说:“杨原平成了京都市的杠把子,展明达就被洗出去了,但西蒙这个人做事干净利索,硬是把他拉进了自己的队伍里,不过他也很倒霉,倒戈不到半年,他藏在美国的家人就被人灭了口,一个也不剩,他就只能留在国内。”
闻伊挑眉:“是谁下的手?”
“他受命回国发展的时候,西蒙还没入伙,这国内的市场本来是另一个人的囊中之物,结果他倒戈了,背后下手的自然是他的旧主子。”冯海斌说:“西蒙得知消息后,让他留在国内,每年给他一笔钱,够他风流快活到死了。”
“展明达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
“不是,他很早就出国混了,是用别人的名义回国的,后来杨原平给他换了套身份,让他把脸部做了微调,几乎跟身份证上的人有八分像,警察查过很多次证件,结果一次也没发现过。”
“叫什么名字?”
“黄成富,户籍是乐山市平乡县葛家镇人,父母早逝,跟老家那边早就断了联系,属于孤家寡人,我们这群人的身份基本都是这个款。”
“他在京都有什么朋友、或是亲戚吗?”
“那不知道,这家伙定期有钱拿,也没有再掺合进来了,西蒙也没让我关注他,我很少能看见他,最后一次见他是两年前,他在嫖娼时把人给掐晕了,别人以为他杀了人,结果整进了派出所,是西蒙让人去捞他出来的,赔了受害人一大笔钱。”
闻伊看着他,目光有些锐利:“掐人?他难道是个虐待狂?”
“差不多,反正他绝对是个变态。”冯海斌说:“我听杨原平跟西蒙说起过他,自从他家人被人做掉后,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了,长的也不差,但给人的感觉就很毒,而且他在国外也是劣迹斑斑,杀人如杀鸡。”
闻伊眼皮一跳:“他在国内杀过人吗?”
“那就不知道了。”冯海斌说:“我对他了解不多,也很少打听他,我们这个圈子最忌讳四处打探消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平时干好自己的份内工作就行。”
“他家人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9年前。”冯海斌解释说:“原本让杨原平代替是上面的意思,但他背后的主子想让他监视西蒙,他偷偷倒戈了,结果惹恼了自己的主子,这才引来灭门之祸,你们也知道,在国个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仔细想想,他平时来往的朋友中,有没有正经营冻品生意、或是有办法建冻库的人?”
“冻库?”冯海斌一怔:“他确实很喜欢吃卤味,尤其是卤猪蹄下酒,但是没听说他有什么朋友在干这行。”
卤肉?
闻伊眼前一亮,勉强抑制沸腾的心续:“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冯海斌点了点头,立刻报上了几个地址,随后说:“这是我知道的,不过他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住址,混圈子的人都习惯狡兔三窟。”
闻伊看着白纸上的7个地址,蓦地发现其中有一个地址又是在停云路,他跟武学康同住在一个小区,武学康住在雅致小区9单元2号楼102室,而他住在同单元楼的202室,两人是上下楼的邻居。
她把地址递给秦朗,随后又指着武学康的照片,问:“这人你认识吗?”
“认识。”冯海斌又指着沈小利的照片:“这人我也认识,他们都是西蒙发展的成员,也算是西蒙的心腹。”
闻伊:“这两人关系怎么样?沈小利跟费远夕好像是小学同学?”
“你们警察也挺能耐的啊,这都能查到。”冯海斌说:“沈小利是先入伙的,他从8年前就跟着西蒙了,费远夕是前些年才入伙的,而且西蒙让他当替死鬼,没让他怎么掺合进京都这摊子事里来。”
“他们关系怎么样?”
“应该还行,毕竟是同学,前两年费远夕进京,沈小利还曾代替西蒙招待过他,我负责全程盯梢,这两人花的挺花,在郊区包了栋别墅,找了一群卖肉的作陪,直到5天后,才从别墅走出来,我听那几个女人说,他们连干了好几天。”
“我们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