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林是湖州本地人?”
“不是,他是余杭人,大学毕业后就在湖州工作,听说他到外国语学院任职前,已经先后在三所大学任过职,但每所大学都待不久,最长只有五个月,最短就是我们大学。”
“他的家人呢?”
“他好像是独生子,父母都在老家,从来没有来过湖州,他平时也不会提到家人,有时候偶尔聊到家人的话题,他都是轻描淡写的转开,再说老费情况特殊,平时我们都尽量不聊这个。”
“丁林在湖州有没有什么来往密切的朋友?”
“那不清楚,反正我们见过的都是他自驾游时认识的朋友,以前我们也在那个群里,他去世后,我们就全部退出来了。”
赵刚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这个丁林太可疑了,浑身上下都是疑点,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只是这么一个可疑的人,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褚正辉小心翼翼看了着他:“你们是不是怀疑这个犯罪组织控制了老费曾经的朋友,借此要挟他帮忙干违法犯罪的勾当?”
“不错。”赵刚径直点头:“假设他是被迫卷入犯罪组织的,那么犯罪组织想要长期的控制他,就只能利用某些手段,他不嗑药也不吸毒,父母双亡、亲弟早逝,亲戚均无来往,未婚未恋爱,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软肋。”
褚正辉情不自禁的点头:“你...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还有两种可能性。”赵刚看着他。
褚正辉的反应极快,脱口而出:“你想说他是主动加入的犯罪组织?”
“这个可能性虽然有,但极小。”赵刚摇了摇头:“他是7月份在宁远市酒吧跟我同事相识,回到襄州市后就对我同事展开了激烈的追求,经常往我们公安局送花、送零食,三天两头约我同事出去玩儿,从始至终他的行踪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
褚正辉:“......”
想到他们为老费献的那些计策全部用在了警察身上,他顿时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尴尬来。
憋了好半天,他才声气微弱地问:“那...那另有一种可能是什么?”
赵刚直勾勾盯着他:“这个犯罪组织手里握着他的某个把柄。”
把柄?
褚正辉愣住了。
陶进也有些吃惊,这个思路他们以前没有提到过,也压根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赵刚语气非常严肃:“你仔细想想,在大学期间,你们学校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事件,或者你们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突然莫名失踪的,在跟费远夕认识的这些年里,他有没有在不经意的情况跟你说过什么比较古怪的事?”
褚正辉拼命眨着眼睛,不时揉着鼻子,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摇头:“抱歉,你说的这几条,我们在学校都没有经历过。”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除了丁林老师以外,但他是病死的,而且生病的时候已经跟老费闹翻了。”
赵刚追问:“他是在湖州去世的吗?”
“好像是在老家余杭。”褚正辉说:“我是听另一个哥们说他得了胃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就跟老费打了个电话,但他听后也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等半个月后我们哥几个刚准备回去看看的,没想到打他电话时就是他父亲接的,他已经去世两天了。”
赵刚皱了皱眉,神色略显失望,顿了顿:“费远夕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他父母的车祸?”
“提过一次。”褚正辉说:“他老家是湖州宁乡县的,只是他父母一直在湖州工作,他跟着父母身边在湖州上学,他高三上学期时,父母跟弟弟出门旅游出了车祸,好像是当场身亡了。”
说到这儿,他看向赵刚:“他父母是在外地出的车祸,当时他在学校上学,事后交警部门和保险公司再三核查过,开始我也不知道,我们系有几个学生跟他读同一个高中,慢慢才传出来的。”
赵刚拧着眉,犹不死心:“你再仔细想想。”
褚正辉抿着嘴唇,冥思苦想了半天,才试探着说:“大二那年,我们学校有个女孩因为失恋要跳楼,这个算吗?”
赵刚挑眉:“算。”
褚正辉挠了挠头,又有些犹豫:“可是这个女孩跟老费不认识啊,我们就是去食堂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而且那个女孩最后被劝下来了,好像因为怀了孕,男朋友不想认账,这才一时想不开。”
赵刚捏了捏眉,跟陶进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浓浓的失望,他想了想,再度换了个方向:“你们这群密友中,有没有人对颜色和绘画有特别的兴趣、或者在从事相关的工作?”
褚正辉摇头:“我们是学语言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压根没人有什么文艺细胞,就算老费也没类似的爱好。”
“那寺庙和佛法呢?”赵刚又问。
“额...”褚正辉说:“老费好像有个熟人挺信佛的,他来京都也约了这个熟人,但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赵刚:“他是不是叫杜衡?”
“好像是姓杜。”褚正辉有点犹豫:“我只是听说他进京后,约了人去寺庙烧香,还不止去一座寺庙,这才随口问了下。”
他抿了抿嘴唇,看向赵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