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跟秦朗对视一眼,忍不住又问:“也就是说,冯平章杀林小玲的时候,冯壮壮目睹了全过程?”
周兵的脸色也微变,他轻点了下头:“民警是在他妈妈的死亡现场找到他的,当时,他手上沾着血,但身上没有伤痕,是活生生吓晕过去的。”
闻伊:“......”
她深吸口气,问:“那第二任房主呢?”
“冯平章全家去世后,这栋房子落到冯国柱的叔叔手中,他叔叔转而把房子卖给了自己的亲家周春林,但诡异的是,周春林买下房子的第4个月也突然得了脑梗塞,很快就病死在医院。”
周兵神色诡异的说:“周春林死后,他的老婆张桂芬回娘家的时候意外落水溺亡,他们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外出给别人送货的时候,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一家三口全部死于车祸。”
闻伊浑身汗毛炸起。
周兵似乎也有些不适,忙轻咳了两声:“两任房主相继死在这栋房子里,当时就有不好的流言传了出来,说这栋房子受到了诅咒,周春林死后,他的堂弟得以继承房子,当时他刚好欠了别人的钱,于是拿这栋房子抵了债。”
“难道还有人敢住这套房子?”闻伊揉了揉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债主收到房子后当然不敢自己住,而是装模作样请了个大师在大门前做法,随后把房子低价卖出,短短两年内,这幢房子几次被人转手,直到2008年房子落到一个外地人手里,也就是现任房主夏航的父亲夏中林。”
周兵顿了顿,接着又说:“夏中林将房子改建成出租房,专门租给来本市打工的外地人,其中有一对小夫妻带着儿子,这对夫妻时常一言不合就打架,脾气上来的时候谁也不愿意管儿子,导致他们5岁的儿子意外掉落枯井,溺亡3天后才被人发现尸体。”
闻伊拧着眉:“这也太邪门了。”
“何止是邪门?”周兵心有余悸的说:“2010年7月,夏中林上楼的时候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直接摔破了脑袋,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了,大半年后,他老婆也中风偏瘫,至今还瘫痪在床,5年前他们的儿子夏航借钱在市区买了套房子,这才带着老妈搬走。”
一栋房子,先后有三任房主及其家人相继死在这里,这个世上真有这种巧合吗?或者说,这栋房子真的自带邪气?
闻伊说:“我们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发现这条路上的百姓几乎都搬走了,这片区是不是要拆迁?”
“目前只是在规划中,这片区域是老城区,以前是城乡结合部,没有太大的开发价值,而且这附近的老宅年限久远,很多住户就算不住在这里,也不同意把房子拆掉重建。”周兵说:“云海的经济发展缓慢,可能没有这么快开发在这里。”
也就是说,这栋鬼宅周围的监控摄像头肯定无法提供有效的线索,否则凶手不可能把尸体抛在枯井中。
这时,秦朗问:“课本上的4个名字你在内网上查到信息了吗?”
周兵点了点头:“这4个名字的主人均是本地人。”他神色怪异的看向秦朗:“我在妇女儿童救助中心查过,他们跟之前几个受害人的经历如出一辙,其中许诗涵和赵杰两次因为遭受虐待被送医。”
“他们不会也是凶手的目标吧?”闻伊感觉后背冷飕飕的,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惊悚。
周兵的表情异常难看:“我们已经通知过各区分局,由他们跟辖区民警配合,严密保护这几个孩子,并且也在排查能接触到他们的人,看看能否查到蛛丝马迹。”
闻伊伸手撞了个秦朗的胳膊:“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有点古怪?”
秦朗淡声说:“井底藏尸案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策划杀害5个受害儿童的幕后主使,也是这桩群体犯罪的发起人,而放置书包的人是知情者,他故意制造4个书包,写上凶手的下一步目标,然后放置在井底,一是想引人发现井底的尸体,二是想救这4个孩子。”
“他为什么不报警?”周兵吃惊的问。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是凶手同党或是知情人,甚至参与过杀人,所以他不敢报警,也不敢站出来指认凶手,害怕会引火烧身。”秦朗说:“第二,他跟凶手认识,于是他不忍心报警,或者想将这件事交给天意来决定。”
天意?
周兵跟闻伊面面相觑,显然没跟上秦朗的思路。
秦朗只好继续解释:“我个人更倾向于放置书包的人是知情者,他或者全程旁观过凶手的作案过程,或者猜到了凶手的身份和作案过程,他不想报警,但又不想继续看见有受害儿童死亡,于是他设下这个迷局。”
他看了眼不停忙碌的法医和痕检人员,又说:“如果有人看见书包能好奇的下去查看,自然就会发现淤泥里的尸体,只要有人报警,警方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凶手,如果没人发现井底藏尸,那也是天意使然,他就能自我安慰的感到问心无愧。”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闻伊一听就炸了:“这破鬼宅除了搞灵异直播的人平时根本没有人来,如果不是咱们今晚在酒吧意外听到那群小屁孩提到这里,我们压根不会过来,更别提发现井底藏尸,他把书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