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办法。”贺文峤说:“只是工作量太大,必须由当地市局协查,但这么一来张青弦极有可能察觉到我们的意图,进而怀疑到费远夕已经失控,可能会给费远夕和人质带来威胁。”
赵刚顿了下,长叹口气:“那就只能从周鸣身上入手。”
“你们说,费远夕会不会知道张青弦的下落?”闻伊忍不住猜测:“张青弦安排他来接近我,费尽心思的在市局晃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肯定是想对你使用美男计,这还用猜?”高力忙不迭的发表意见:“费远夕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说实话,他虽然帅的比不上我,但还是能甩一般男人好几条街,如果不是咱们专案组人才济济,费远夕说不定真能追上你。”
闻伊十分无语。
高力自顾着说:“只要费远夕把你追上手,张青弦想对你什么时候下手就能什么时候下手。”
闻伊听到这里,脑子里忽地一动,她慢慢睁大了双眼,转头看向秦朗:“我们从上沪回到台海的那天,他跟我打过电话,你还记得吗?”
秦朗点了下头。
闻伊咽了咽口水:“他就是在那天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还问我这个人是不是警察,但我没说,他是上个月22号辞职,距离我们通话过了不到4天,难道我拒绝他过后,就已经决定要辞职?”
“很明显,张青弦的美男计既然已经失败,他肯定需要另外再想办法。”高力说:“费远夕给你示警大概也是察觉或是猜到,张青弦要利用其它办法来伤害你。”
闻伊想了想,又说:“晏群英说过,那个躲在晏涛背后的宁杰极有可能就是张青弦,他一直隐藏在襄州市,我之前觉得费远夕同样在襄州市,他身上似乎有很大的嫌疑,但张青弦既然打算利用他,肯定不会让他参与其中。”
“对。”朱博然说:“我反复查过费远夕,他身上没有任何疑点,大概率只是用来接近你的工具。”
闻伊一听,就忍不住苦笑:“张青弦可真看的起我。”
“他不是看得起你,而是对你另有图谋。”秦朗不露声色,他对闻伊说:“他如果只是想杀你,其实一直都有很多机会动手,我们都知道“X”组织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逐步往国内渗透,而他正是10年前成为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那个时候你还在读高中。”
“不想杀我,却又让费远夕接近我,他到底想做什么?”闻伊一脑门官司。
秦朗对朱博然说:“先查查这个周鸣,有消息我们再讨论其它的。”
讨论会也到此结束。
闻伊起身从冰箱里摸出一瓶红牛,刚准备打开,没想到被秦朗劈手夺走,他将红牛放回冰箱,随后摸出一盒纯牛奶,倒在玻璃杯里用微波炉热了热,这才递给闻伊:“大晚上的喝红牛,你是不想睡觉了?”
闻伊撅着嘴接过牛奶,颇有几分不忿的嘀咕:“找个男朋友不像男朋友,倒是像找了个爹,我以前经常晚上喝红牛的,压根不会影响睡眠,再说我们三天两头熬夜,红牛可是保命神器。”
秦朗指指自己的鼻子:“像爹?”
“小时候我爸每晚睡前逼我喝麦乳精,长大后换成我养父逼我喝牛奶,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闻伊说到这儿,忍不住好笑:“现在网上流行一个词,叫爹系男友,我觉得你挺像的,嘿嘿...”
秦朗等她喝完牛奶,接过杯子清洗干净,这才摸摸她的脑袋:“回去睡吧,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张青弦既然想要针对你,那么你不动,他也会主动找上你。”
闻伊深以为然,她拿起手机,见周兵始终没有消息传过来,又问秦朗:“如果跟罗文彬在工地说过话的年轻男人是嫌疑人,按他的年纪肯定不可能是妇女儿童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家属或是跟家属认识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琢磨了会儿,说:“凶手跟受害人有过相似的经历,这是个显著的特殊,排查起来应该不难。”
秦朗没发表意见,只是言简意骇的表示:“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现在急也没用。”
闻伊挑了挑眉,侧头盯着秦朗,好一会儿后,她忽地皱起眉,直言不讳的问:“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怪?”秦朗也挑起眉:“哪里怪?”
闻伊:“刚才我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你却像一个锯嘴葫芦,闷不坑声的,现在还总催我回房间睡觉。”她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
秦朗嘴角一扬,泛起丝怪异的笑,他拉了把闻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低头跟闻伊鼻尖对着鼻尖,意味深长的问:“你觉得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大男人对什么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样的阴谋?”
闻伊没料到这个向来高贵冷艳脸的人竟然耍起了流氓,脸倏地的飘满了红,她胸口像有只小鹿在四处乱窜,身上的血都隐隐沸腾起来,忙不迭推开秦朗,脸色的颜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憋出一句:“流氓。”
说完,慌不择路的逃出了房间。
等外面传来砰地关门声,秦朗才苦笑着微微吐出口气,有些无奈的转身走进洗手间,打算洗个冷水澡,冰冷的水略微有些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