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看了闻伊一眼,说:“这个可能性就太多了,他们也许闹翻了,也许是他单纯的想要提醒你,或者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这套衣服你只在他面前穿过一次,所以他特意雕刻了这套衣服,引起你的怀疑,也许这套衣服跟你们那天去爬山压根没有关系,他就想通过这套衣服告诉你某些信息。”
闻伊下意识看向秦朗,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
秦朗点头:“他说的有道理,台海市的案子刚结束,他就来了云海,甚至还要去京都,这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他有意安排的。”
闻伊不太相信:“去京都是我们临时决定的,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并且能做出相应的安排?”
“杜如风、方无恨和谢茫茫的能力对心理和精神学领域的研究非常有价值,部里不会让他们在监狱终老,更何况他们精通心理学,精神鉴定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也不会被判死刑。”
秦朗淡声说:“案子侦破后,高层肯定会对他们另行安排,将他们移送到京都并不难猜测,如果费远夕真的跟张青弦有关系,那他会提前安排也无可厚非。”
闻伊愕然的瞪大眼睛,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一栋单元楼下,陈靖轩的家在7楼,刚从电梯出来,就能听见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声,一扇敞开的大门口,坐着两个孩子,正在张嘴大哭,眼泪鼻涕横流,楼道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脚臭味儿。
民警说:“这是陈靖轩的两个表弟,他死后,他妈谢红就让自己的爸妈和姐姐带着孩子过来陪她,帮她跟陈靖轩的父亲陈先涛闹离婚,现在这套房子里住了六七个人,成天闹哄哄的,楼上楼下的邻居打过好几次报警电话。”
两个孩子一个坐在屋里,一个坐在门外,正在进行嚎叫二重唱,谢红和大姐谢梅各自占据一张沙发躺着玩手机,她爸坐在阳台上看书,她妈蹲在厨房门口摘菜,客厅的地板到处散落着玩具。
谢红一见派出所的民警,就朝天翻了个白眼,态度十分恶劣:“你们又来干什么?是不是哪个王八蛋又报警了?我住自己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凭什么没事就报警,你们到底管不管他们了?”
民警冷着脸,指着玄关处的鞋子:“这么臭的味重,你们自己受得住,也得顾及顾及孩子,不怕把孩子熏出个好歹吗?”
“我可没闻到什么臭味。”谢红撇撇嘴,呵斥着两个孩子进了门,谢红的大姐也起身,将孩子带进了房间,这才走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谢红的父亲谢大明和母亲孟桂菊也一脸戒备的盯着派出所的小民警。
民警转身指了下周兵:“这是市局的领导,需要跟你们了解下关于陈靖轩的事情,你们要据实交待。”
谢红目光猛地收缩,她抿了抿嘴唇:“还有什么好问的,孩子都没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那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出了事我也伤心,你们这么来来回回的问,到底是想怎么样?”
民警哼了声:“我可没见你有什么伤心的,孩子不见了四五天,你们竟然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当爸妈的。”
谢红有些理亏,便默不吭声了。
孟桂菊讨好似的给每个人倒了杯水,又对着周兵说:“警察同志,小轩轩是我女儿的亲儿子,她就算做的不对,也没想过他会出事的,这都是意外,我们也不想的,我女儿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谢红忙不迭点头:“你们要是想追究责任,那也应该去找陈先涛,我儿子是在他家不见的,说不定是他跟小三合谋害死了我儿子。”
周兵轻咳了两声,直接拖过两把椅子递给秦朗和闻伊,随后才坐到一边,问:“你跟陈先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离婚的?”
“两年前。”谢红说到这个,脸上就浮出愤恨之色:“我们结婚五年才生下孩子,以前他在电力部门上班,工资还勉强能养活一家人,后来他工作的时候出了事故就被开除了,然后去了一家建筑公司当电工,结果他竟然偷偷在外面养了小三,他是过错方,离婚就应该净身出户,但他还妄想分房子分钱。”
周兵又问:“你想跟陈先涛离婚,也不想要儿子的抚养权对吧?”
谢红低下头,好半天才嘟囔着说:“我还年轻,如果是个女儿还好,不怎么影响我再婚,可我要是带个儿子,谁还敢要我,本身离婚后,孩子就应该归男方抚养的,但陈先涛那个杀千刀的,只想跟小三风流快活,压根不管自己的亲儿子。”
“你们什么时候分居的?”
“就两年前,我抓到他跟小三逛街后,当场把那个贱人揍了一顿,然后就跟他闹翻了,他一气之下就搬到了泪水河对面的小区居住,那个小三已经明目张胆跟他勾搭在一起,两人时常来小区里秀恩爱。”
“陈靖轩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出门玩?”
“我们最初闹离婚的时候,我就把孩子给他送过去了,但他觉得有孩子会影响自己快活,没住几天就把孩子扔了回来,我气不过就给送了回去,后来派出所的邻导就给我们做了调解,让我们一个人照顾孩子一个月。”
“陈先涛跟小三同居,孩子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