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是说...”闻伊艰难的开口:“张青弦也是同志?”
“他是不是同志,我无法确定,但他确实被威尔卡特收养,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据威尔卡特的家人说,当年美国同性恋合法化的州没有几个,纽约州直到2011年前后才正式合法化,威尔卡特为了跟能张青弦变成一家人,这才走了收养手续。”
秦朗平静的说:“威尔卡特被误杀后,他的财产原本应该由张青弦继承,但张青弦在他的葬礼过后突然失踪,后来威尔卡特的家人曾经利用关系追查过误杀他的黑帮成员,没想到在短短三个月内,造成威尔卡特意外身亡的黑帮成员相继被人暗杀。”
闻伊皱起眉,露出了一点意外之色:“是张青弦替威尔卡特报仇了?”
“威尔卡特的家人经过调查后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曾经找过张青弦,想帮威尔卡特照顾他,但始终没有他的消息,直到两年后。”秦朗说:“威尔卡特的表兄有一个当探员的朋友,这位探员收了钱帮他们寻找张青弦,他在偶然间发现张青弦跟几起连环杀人案有关联。”
连环杀人案?
闻伊眼角乱跳:“难道他替威尔卡特复仇后,就开始四处作案,但始终没有落网?”
“没有,他很谨慎,涉及到的几宗案件最终都成了悬案,当地警方始终没有找到线索,也没有发现他的嫌疑。”秦朗说:“这位探员也是根据威尔卡特家人提供的线索才发现了张青弦的蛛丝马迹,他在深入调查过后,确定张青弦就是凶手,只是他一直找不到张青弦的踪迹。”
闻伊试着分析:“张青弦心机深沉,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他就像一个天生的犯罪专家,在犯案前肯定提前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找到他难如登天。”
“他经常更换身份,而且居无定所,没有亲属、没有朋友,谁也不知道他的落脚点,探员对此也无可奈何。”秦朗说:“这位探员最后查到的线索是他在一家心理咨询室当雇员,而且深受首席心理师的信任和器重,这位知名的心理医生称他是天生的心理分析师。”
闻伊深吸一口气:“这个时间段他多少岁?”
“20岁左右。”秦朗:“他在心理咨询室停留了11个月,对外声称是日本人,会一口流利的日语,据他的同事说,他长相英俊、为人正直、非常擅长揣度人心,再难搞的病人只要跟他聊一会儿,就会平静很多,他工作严谨、非常痴迷于研究精神分裂症和幻想症。”
他顿了下,又说:“他所在的心理咨询室经常有心理学老师出入,他经常趁机跟这些老师交流,对心理催眠术极其感兴趣,经常跟着这些老师四处做交流,21岁那年他曾经跟着其中一位老师回国,地点是京都市大学。”
闻伊慢慢张大了嘴巴,她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他是几月回国的?”
“交流时间有40天,从11月到12月之间。”秦朗看了她一眼:“但他只在京都市待了几天,就以探友为名离开了交流团,而后独自回国,从此后就离开了心理咨询室。”
闻伊低下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可是,我们之前查过的,他在16年前入境的名字叫宁权,我还记得他是11月20日从香港飞往京都市,12月8日从京都市飞回香港的,”
秦朗:“他用日本人的身份待在心理咨询室,但跟老师回国时,用的名字就是宁权,是一个美籍华人,去年我们在排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交流团,我的线人已经拿着宁权的照片去核查过,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位老师几年前已经去世,所以查不到更详细的信息。”
他凝视着闻伊,轻轻叹了口气:“你父母的案子确实有...”
“我知道...”闻伊仓促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说:“我从小就怀疑这个案子有内情,我爸妈很相爱,她绝不可能向我爸挥刀的,但那个时候我年纪小,这些怀疑我只能放在心底,考上大学后,我暗中重新调查过,但所有证据均没有问题,直到去年。”
她苦笑了下:“自从知道张青弦的存在后,我无数次假设过父母的遇害经过和可能出现的原因。”
“说说看。”
“我从6岁开始学习跳舞,舞蹈班就在小区旁边,所以我一般不需要爸妈接送,案发那天,我从学校回家后,先是吃些几块点心,然后换上舞蹈服去了培训班,那个时候我爸妈还没有回家。”
闻伊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案发后,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菜,我家的条件其实挺一般的,生活水平也不高,但是我后来发现那天晚上他们准备的菜品非常丰富,甚至还开了一瓶酒。”
秦朗:“所以,你怀疑那天他们是在招待客人?”
闻伊点点头:“当年,市局的刑侦人员认为我妈有意谋杀我爸,所以刻意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借机行凶,其实这个动机对于他们调查的结果来说是能站住脚的,逻辑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你母亲没有出轨,事后你肯定也查过,那个时间段你们家也没有任何值得庆贺的事情,所以你是因为这桌菜品对这个案子起疑的?”
“可以这么说。”闻伊说:“我爸妈非常节俭,他们把大部分收入贡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