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茫茫1984年9月17日出生,台海市本地人,他父母皆在,以前住在旧楼区的3号楼1单元102室,是独生子,旧楼区迁拆前,他们全家搬到距离旧楼区5公里的河泉小区,同样也是旧小区,他们是暂时租住在这里。”
李田坐在车里,飞快的念着手里的资料:“辖区派出所的人4天前曾经上门核查对他们的户籍信息,当时谢茫茫不在家里,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我把他和姜海的照片做过比对,确实是同一个人。”
贺文峤神情凝重的问:“那真正的谢茫茫呢?”
“暂时还不清楚。”李田说:“他们全家一直住在旧楼区,中途没有人发现谢茫茫出现问题,我反复核查过,他没有进行过整容,面部也没有受过伤,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假扮谢茫茫跟谢家人同住这么久。”
“谢茫茫是另一个实验品的本名,杜如风、王霸天、方无恨、谢茫茫这是他们从实验中心离开时各自取的名字。”贺文峤说:“而这个谢茫茫也是从出生起就取了这个名字,想来这就是谢茫茫选择这个人的主要原因,李代桃僵后连姓名都不用更改。”
他略顿片刻:“他本人已经45岁,但真正的谢茫茫今年才35岁,中间相差10岁,年纪越小年纪的差距就会越明显,我个人认为这个实验品取代真正的谢茫茫应该是近几年的事情,不妨查查谢家和谢茫茫近几年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之类的。”
李田点头:“我立刻安排人去查。”
半个小时后。
几辆警车风驰电辙的驶向河泉小区,早就接到消息的辖区派出所民警已经先一步将小区的出入口封锁。
派出所所长张恒迎上来:“目前不确定谢茫茫是否在家,门卫说好多天没有看见他的人了。”
李田转头看向贺文峤,等待他的决策。
贺文峤问:“有他父母的资料吗?”
“有。”张恒递上一叠资料,低声说:“他父亲以前在市制衣厂上班,14年前不小心压断了左胳膊,成了半个残疾,离职以后就在以前住的小区开了个小超市,他母亲一直在武平商场当保洁员,5年前因为身体不太好,就辞职在家,跟老伴一起经营超市。”
贺文峤匆匆翻看手里的资料:“谢茫茫有没有犯过什么事儿?”
“没有。”张恒说:“我曾经见过他几次,看上去挺老实一个人,长相清透,气质温润,人很瘦,性格也有点内向,不太爱跟人打交道,听说他一直未婚,父母绞尽脑汁给他介绍对象,但他都没有同意。”
“他在什么地方工作?”
“曾经在路桥区的殡仪馆工作过,也在火葬场干过,他父母不同意,但他觉得来钱快,休息时间多,就一直坚持在那个地方上班。”张恒说:“因为他的工作问题,左右邻居都不太爱跟他们家来往,他父母的超市完全靠低价卖货维持生计。”
他叹了口气:“后来他为了不连累父母,就很少回家住,偶尔回家也是在深更半夜,回了家就不轻易出门,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李田撸了撸头发:“贺队,你看我们是先搜索谢家,还是先排查谢茫茫的踪迹?”
“先去谢家看看。”贺文峤深吸口气:“王保山已死,他能选择的可能性太多,我们不能只依靠排查,这太浪费时间。”
李田有些犹豫:“我就怕打草惊蛇。”
“方无恨的落网就已经等同于打草了。”贺文峤淡声说:“谢茫茫未必不知道咱们抓捕方无恨的事情。”
李田神色一凛,这才冲张恒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乘夜奔向谢家,悄无声息敲开了谢家出租房的门。
谢长志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呆呆看向张恒:“所长同志,你们这么晚有什么事情?”
张恒探头看了眼屋内:“你儿子谢茫茫在家吗?”
“不在。”谢长志摇头:“他好多天没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我还想找他呢。”他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人头,不由有些纳闷:“所长同志,我家娃是不是犯啥事了?”
张恒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这是市局的领导,想进去跟你们老两口聊一下谢茫茫。”
谢长志赶紧让开,又回房间将老伴蔡英花叫了起来。
贺文峤先在谢茫茫的房间转了几圈,很简陋的房间,一张简易的木板床,空荡荡的书架,仅仅有一格里放着几本网络小说,床上的书桌上放着象棋棋盘,旁边还有几本棋谱和杂志。
痕检员小心翼翼的从垃圾桶里捡起一个烟头,又转身从谢志长和蔡英花的头上各自提取了几根头发,飞快送回市局先做化验。
10分钟后,贺文峤回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谢家老两口,尽量和颜悦色的问:“谢茫茫最后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谢长志想了想,答道:“上个月24号晚上11点多回来过一次,不过第二天凌晨4点多就走了,他在火葬场工作,身上尸气重,我们这个单元的邻居都不喜欢看见他,所以他平时就不回家,一直住在火葬场。”
贺文峤点点头,又问:“他在哪个火葬场工作?你去他工作的地方看过他吗?”
“就是黄岗路的火葬场。”谢长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