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神色凝重：“既然他跟其它两个实验品是分开居住，那他被杀后，居住的地方肯定会被毁掉。”
“你未免猜的太准了。”贺文峤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的出租房意外起火被烧，因为城中村里交通混乱，消防通道被大面积占用，导致救援不及时，房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才被扑灭，里面的东西被消防人员清理过，大部分已经被烧毁。”
这个结果是秦朗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他并没有很吃惊，只是说：“我跟闻伊已经到机场，马上打车回市局。”
“你们回来了？”贺文峤有些吃惊：“怎么没提前说？”
秦朗没说话，倒是闻伊见缝插针的说：“他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样，意不意外？”
贺文峤嗤笑了一声：“速度回来，我在市局等你们，陶进和赵刚比你们早到一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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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城市局转过来的调查结果，王保山利用谭云亮的身份上大学后，就在学校附近的民房里租了一套房子，跟他一起入住的还有3个年轻人，年纪跟他相似，当时王保山的身高差不多有1米8，王霸天跟他相差三四公分左右，其它两个人比他们都矮10公分左右。”
贺文峤补充说：“当然，那个时候他们才十八九岁，未必不会再长高。”
秦朗快速翻看资料，拧眉说：“王保山从大一到大二上学期，时常出入出租房，但从大二下学期开始，这3个年轻人就突然消失，王保山对身边的朋友说，他的3个朋友已经返回老家了。”
“跟王保山竞争过学生会干部的死者，是大二上学期期末自杀的，为了避嫌，王保山主动退出竞选，但到了大二下学期，入选的干部生病住院，他被临时空降，直到大三下学期辞职。”贺文峤意味深长的说：“他大一时期的室友是在大二下学期第二个月自杀的。”
闻伊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迅速找到江城市自杀死者的死亡时间，不由大吃一惊：“他就读的大学在四年间，有9个受害人先后自杀，除了这个竞选干部的学生，其它人均是在大二下学期以后自杀的。”
贺文峤点了点头：“王保山别有居心的收藏3个实验品，他收藏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好怎么去利用这些人，而这个竞选者的自杀给了他启示，当他发现实验品可以让人悄无声息的自杀后，就决定成立一个杀人集团。”
闻伊深吸了口气：“九十年代，通信方式落后，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全靠写信，当时他正是通过这种手段与买凶的人保持联系，先在学校寻找目标客户，再主动与其联系，收取定金后办事，完成后收取尾款。”
这时，陶进接过话头：“我们查阅过1994年到2002年期间城南市自杀死亡的卷宗，其中有17个报警记录都跟受害人莫名自杀有关，均是死者家属报案，原因很一致，死者莫名其妙自杀，事后家属和警方都查不到动机，最后只能按一时想不开结案。”
他拿出一叠资料：“这是1999年到2001年期间自杀的卷宗，受害人有4个，他们的家属至今不肯相信自杀的结论，我们逐个走访过，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迅速锁定了买凶的嫌疑人，大致情况跟江城市的极为相似。”
“这杀人的价格涨的挺快啊。”闻伊咋舌：“在江城的时候才几百块，这个时候就已经涨到上万了。”
陶进神色凝重的点头：“价格最高的6万，最低也有1万8千块，王保山到台海市经商后，可以一次性替甲方垫资几十万，可以想像他从中牟利金额巨大，受害人远远不止我们查到的这些。”
贺文峤的脸色阴沉，他们复盘过王保山初到台海市的投资版图和每一笔资金的来往渠道，王保山初到台海市时，身家至少有数百万，所以他才有底气为一个工程垫资数十万，为了跟竞争对手抢占市场，他数次给手下的工人涨工资，一个普通的小工都比白领的工资高。
这种大手笔，不仅为他笼络了一大批的心腹，也迅速为他打响了知名度，短短两年内，他就从一个对建筑一窍不通的外行，变成了有资格承接市政工程的建筑师，身份的转变拓宽了他的交际圈，让他迅速挤身台海市的上流社会。
“这个爱立信手机是其中一个买凶嫌疑人保留下来的，其中有他跟王保山的通话记录，还保留着两条短信。”陶进将装着手机的证物袋递了过来：“不过那个时候手机号码没有实名制，这些短信和通话记录恐怕也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闻伊隔着证物袋翻看短信：“一条短信是在通报任务完成，另一条是约定付尾款的地点和时间。”
陶进点了点头：“这个手机号码王保山至少用了3年，1999年3月开始使用，直到2002年他离开城南，号码就再也无法接通，然后到了2002年底，王保山给所有的主顾写信，但他再也没有跟王保山联系过，也没有给王保山介绍过客户。”
闻伊转头看向贺文峤：“2002年以后，他就将暗杀事业搬到了台海，那台海市应该也出现过不少自杀案吧？”
贺文峤一点头：“单单是去年，整个台海市因自杀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