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我知道。”闻伊琢磨了片刻,倏地说:“我们就当这个理由成立,那么他为什么要在入住新别墅的时候约见这3个实验品,他们合作了近30年,早就有一套系统又安全的联系方式,根本没有必要非在别墅见面。”
她越说越激动:“何况当时他们全家9口人都住在别墅里,贸然让3个陌生人潜入进别墅,被发现的风险非常大,他把实验品藏了这么久,会轻易的让他们出入别墅吗?难道他不怕这3个人刽子手会影响他家的运势?”
秦朗蓦地怔住,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走入了某种误区,而且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想到这儿,他立刻摸出手机打给了贺文峤:“季南生还在我们的监听范围内吗?”
他的话刚落音,就听贺文峤问:“他有问题?”
秦朗说:“王保山深信风水论,每次购买新别墅后,都会带着全家人去试住,为了不让外人影响自己的运势,他们家在试住期间,不允许外人出入,那么他为什么会主动关闭监控,并且让3个实验品进入别墅?”
贺文峤唔了一声:“他认为这3个人的八字绝不会影响到他。”
“有两个可能性。”秦朗说:“第一,这3个人的八字他拿给季南生测过,所以他们可以被允许进入别墅,第二,王保山试住新别墅只是幌子,他是特意将家人带到别墅,也是特意将让3个实验品进入别墅的。”
贺文峤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意思?”
“那个别墅区的入住率很低,安保和监控设施均不完善,这就方便了实验品的进出。”秦朗说:“我怀疑王保山是特意安排3个实验品跟家人见面的,或者说跟其中几个家人见面,但中途出了某种变故,让这3个实验品痛下杀手。”
贺文峤沉吟片刻:“他关闭监控时留下了影像,但他并不在乎,可见他认为实验品跟家人的见面不会出现让他难以摆脱嫌疑的意外,也就是说他让实验品上门,不是为了杀害某个人。”
“对。”秦朗说:“他今年才48岁,正值壮年,想必也不是为了把收藏的杀人利器传给继承人。”
“难道他想利用实验品的能力对某些家人实施催眠?”
“不,我更倾向他是在利用自己的家人做实验。”秦朗突然说道:“谭家自杀的人在死亡前均处于无意识状态,这比普通的催眠更难以实施,因为他们被催眠后,除了毫无意识外,其它的行为跟正常人无异,可以根据习惯和本能从事相应的日常活动。”
贺文峤一怔:“他想实验什么?”
“一种更高明的暗杀手段。”秦朗隐隐有些激动的解释:“现在的刑侦手段日渐精密,像台海这样的大城市,网络大数据、指纹、DNA和路网监控几乎达到了无死角的状态,想要对一个人实施毫无痕迹的暗杀行为已经很难了,科技在与时俱进,他们的行凶手段同样需要更新换代。”
贺文峤思索了片刻,不由说道:“兄弟,你这个想法很新颖啊?”
“我咨询了一个国外的朋友,也曾浮光掠影的跟他提到过这个案子,他相当有兴趣,并且找到几个人进行过类似的实验,结果和数据我刚才拿到,他的行为给了我提示。”
秦朗说:“我之前进入了一个误区,认为杜如风跟另外3个实验品虽然同出一门,但他的能力远远不如其它3个人,他实施诱杀的对象本身就有一定的心理和精神问题,但这3个实验品可以任意对人实验诱杀。”
贺文峤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秦朗说:“这3个实验品落入了王保山的手中,他想长久的利用他们所拥有的能力,自然会鞭策他们与时俱进,江城市的几个受害人其实不算毫无心理问题,而他们对城南市受害人下手时,明显已经有了进步,只是他们每次行凶的对象只有一个人,并非多人和群体。”
贺文峤心里一动,忙不迭的说:“王保山需要实验品对某个群体实施精神诱杀,但实验品没有对象进行实验,所以他借此机会拿自己的家人做实验,没想到这3个实验品竟然将计就计,反噬了他这个主人?”
秦朗深吸了口气:“王保山近期一定接到过一个价格超乎想像的杀人订单,买凶的人需要他对多人下手,他们一直在研究群体催眠,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实验对象,所以王保山才会利用自己的家人。”
超乎想像的杀人订单?
贺文峤刚一细想,头皮就炸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订单,竟然会让他们不惜拿自己家人的进行实验?”
“不知道。”秦朗有些无奈的说:“他的暗杀生意经营了近30年,这张杀人的网到底铺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一所无知,所以我也想不通是什么人给他下了订单,更想不通这个买凶的人究竟想要什么人的命。”
贺文峤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后,他才又说道:“王保山会不会把实验品的八字拿给季南生测一测?”
“这要看实验品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时间。”秦朗想了想:“可以问问季南生,毕竟当年实验品虐杀过照顾他们的工作人员,也许他们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过往。”
贺文峤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查到王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