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又说：“江城市局也提供了很多线索，比如说谭云亮在大学时期留下的字迹，经过专家比对，他的字跟孤儿院王保山的字非常相似，可以判定是出自于同一个人。”
闻伊犹豫了一下：“除了笔迹，还有基它证据吗？”
“谭云亮大一时期的好友，突然在学校对面的酒店跳楼身亡，有人曾经目睹他在跳楼的前一天晚上跟谭云亮发生了激烈争吵。”秦朗说：“但警方在调查后排除了他的嫌疑，因为案发时谭云亮一直在宿舍睡觉，他没有作案动机。”
“他们为什么吵架？”
“不知道，但谭云亮从进入大学后跟死者先是室友，后来室友调配到其它宿舍，但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经常同进同出，时常搭伴出门逛街买东西，谭云亮有时因为成绩受到同学的嘲笑后，死者会主动替他打抱不平。”
“难道这个死者也是以自杀结案的？”
“警方反复排查过后，发现这个死者曾经光顾过红灯区，当时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他平时在学校也显的情绪低落，于是警方最终以自杀结案，但江城市局排查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疑点。”
闻伊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在谭云亮读大学的四年间，他就读的大学内，先后有3个老师和4个学生自杀身亡，还有两个学生因自杀未果，导致终生致残。”
闻伊心头蓦然一凛：“难道这些人均跟他有利益纠葛？”
“那倒不是。”秦朗解释：“自杀的死者中，只有两个学生跟他有利益关系，其中一个学生跟他竞争过学生会干部，对方自杀后，为了避嫌，他主动退出了干部竞选，但两个月后入选的干部生病住院，他被直接空降，直到大三时才辞职。”
他顿了顿，又说：“另一个学生是他的情敌，他当时读书时，看上了学院副院长的女儿，并且积极的追求，副院长的女儿虽然喜欢他的长相，但奈何他的成绩太差，正在这时，他的情敌出现了，副院长的女儿明显对情敌动了心。”
闻伊说：“所以，他的情敌自杀了？”
“凌晨两点半，在学校跳湖自尽，尸体直到下午4点多才被路过的学生发现。”秦朗说：“事后警方在他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他的日记，其中记录了他对副院长女儿的爱而不得，警方最终认为他是为情自杀，为此，副院长的女儿主动退学，并且赔给他父母一大笔钱。”
“那其它自杀的死者呢？”
闻伊问：“他们既然跟谭云亮没有利益关系，为什么你认为他们的自杀跟谭云亮有关？”
秦朗凝视着闻伊的眼睛：“谭云亮将这3个实验品培养成了什么？”
闻伊想也不想的答道：“职业杀手。”她的话刚落音，即刻就反应过来，震惊的问道：“难道这些人是被买凶杀死的？”
秦朗面无表情的说：“江城市局顺着这条线重新调查了当年的自杀案，有一位自杀的老师当时正在评副教授，他死以后，另一个老师顺势上位，警方以他性骚扰学生的罪名将他传唤到市局，他在警方的追问之下，亲口承认为了评上副教授，他曾经买凶杀人。”
闻伊咬着牙，狠狠地攥紧拳头，指关节一阵乱响：“谭云亮...不...那个王保山当年也才二十岁出头，他...他...”
他竟然就能干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秦朗轻声的说：“他发展客户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先选定目标客户，打听这个人有没有仇人，再精准投放广告，然后收取定金，等完成杀人任务后收取尾款，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跟客户发生任何接触，来往沟通全部靠信件。”
闻伊静静地听着。
“江城市局拿到供词后，挨个找到当年跟自杀的死者们有利益纠葛的嫌疑人，经过连番审讯，已经有4个人承认曾经买凶杀人，其中出价最低的只花了15块钱，他当时先付5块钱的定金时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儿，直到对方自杀，他才胆战心惊的付了尾款。”
“他们都没有见过王保山和3个实验品吗？”
“只有一个买凶的人，付过200元定金后就想赖账，某天，他凌晨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身高约1米78左右，非常瘦，脸色惨白如纸，嗓子暗哑，说话的速度非常慢，有点语言障碍，这个人将他劫到草丛中，对他进行了侵害，随后才问他追要尾款。”
闻伊听到这儿，整个人已经呆住了，她艰难的转动自己的脖子：“他看见了这个人的脸？”
“他自称王霸天，外号土魔。”秦朗说：“经过辨认，这个人就是台海市的无名死者。”
“后来呢？”
“他买凶杀人，就算受到侵害，却也不敢报警，只能自认倒霉，当晚他付清尾款后，王霸天再也没有找过他，直到9年后，也就是2002年年底，他再一次找到王保山的犯罪团伙，出巨资请王保山杀害了他的结发妻子。”
闻伊立刻追问：“他是怎么找到王保山的？”
“因为王保山给他写了一封信，这是一封给老主顾的问候信，凡是跟王保山有过交易的人都收到了信。”秦朗说：“王保山在信中拜托他们帮忙介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