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秦朗淡声解释:“当一个人的潜意识被影响到一定程度后,婴儿跟成年人的界限就已经很模糊了,只是成年人发狂会伤害别人,但两岁的孩子受到身体和力量的局限,他们发狂就只能伤害自己。”
高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那...那...这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在厨房倒满了油,纵火自焚。”秦朗说:“另一个孩子用水果刀在自己身上割了数十刀,失血过多致死。”
高力立刻嘶了一声:“太可怕了。”
“所以类似的真人实验在各国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但纳粹的真人实验犹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再一次引出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国外经常有类似的传闻,只是没有得到过证实,传教士收藏大量这方面的资料和书籍,显然他对真人实验也怀有期盼和渴望。”
秦朗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远赴中国定居,收养孤儿和无人可归的百姓,最终选择楚远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这其中未必没有目的。”
“你怀疑这个实验中心不是楚远所建?”贺文峤问。
“教堂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所建,当时位于英国的租界区,建成之后这位传教士就来到教堂,成为神父,他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收养孤儿,那个年代战火纷飞,每年均有数以万计的人死于战乱,谁会关注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呢?”
秦朗说到这里,不由深深叹了口气:“那个地下空间根本不是国内的设计风格,从地下空间的出入暗门、楼梯的设计、每个实验室的布置,跟纳粹的真人实验极其相似,这种实验国外有些心理学家也曾实验过。”
贺文峤眉头一跳:“你怀疑教堂的兴建跟这个传教士有关,这个地下空间是他特意设计的,为的就是在中国进行这项秘密实验?”
“可是...”这时,高力突然插了一嘴:“纳粹的真人实验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才出现的,二战结束后,他们的实验数据才被披露,传教士怎么可能二十年代就能设计出这个匪夷所思的实验中心呢?”
“你弄错了一个概念。”秦朗说:“真人实验虽然是从二战时期流传现世的,但这些理论并不属于纳粹,他们也不是真人实验的首创者。”
高力若有所思的说:“我明白了,传教士虽然在教堂的地下修建了一个秘密空间,但他当时对真人实验其实并没有特别具体的实施方式,直到纳粹的真人实验曝光后,他才有样学样,重新修整了这个地下空间,并且开始进行真人实验。”
秦朗说:“新中国成立后,租界区逐渐消失,传教士因为在战乱年代收养了大量的孤儿和无家可归的百姓受到相关部门的优待,直到他去世教堂一直由他负责管理和运营,工作人员也是他收养的孤儿。”
贺文峤想了想:“这些孤儿从小被他养大,受他影响深远,自然一切行动听他的指挥,所以地下空间的秘密始终没有曝光。”
“楚远在1970年6月通过传教士的朋友介绍,想拜蔡京成为师,但遭到蔡京成的拒绝,3年后他转而娶了蔡京成的独女,次年又将教堂改成孤儿院,开始进行真人实验,这个时候他才25岁。”
秦朗顿了顿,接着说道:“从结婚到孤儿院的成立,中间仅仅只隔了几个月,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贺文峤唔了一声:“看来你认为楚远跟蔡云结婚,就是冲着蔡京成去的,他想拿到蔡京成的某些研究成果和手稿,而且他在接近蔡云时,就已经在筹备这个实验中心。”
“差不多。”秦朗语声淡淡:“从4个实验品如今的表现来看,他的实验中心必然筹备了很久,而且他对实验的计划非常详细,对于实验品每一天的训练方式都经过反复推演和预习,包括事先培养照看实验品的工作人员,我估计他的筹备时间至少不会低于5年。”
贺文峤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说,他的实验方式会不会是根据传教士的实验数据改良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秦朗答道:“这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实验品的来源,这些实验品必须从出生后就要接受特定的训练方式,所以我怀疑这些婴儿原本就是在教堂出生的,或者跟教堂有某种关联,第二个原因就是一同被囚禁在地下空间的工作人员。”
“难道已经证实的5个工作人员也是实验品?他们是从实验品转为工作人员的?”
“楚远想要彻底隐藏这个实验中心,那么地下的工作人员就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地面上,这5个工作人员在狭窄的空间内一待就是十三四年,如果不是经过特殊培训,常人是很容易出现精神和心理方面的疾病,更不可能从事这种高强度的真人实验。”
“传教士是1964年去世的,这些工作人员大部分是1958年到1965年左右出生的,看样子这5个工作人员是他的实验品,他病死之后,楚远接过他的衣钵继续从事实验,但这次的实验失败了。”
“从蔡伦提供的照片来看,之前的实验跟楚远的实验有着天壤之别,至少这些实验品可以自由出入教堂,他们的行动是自由的,当然,也可能他们是残次品,真正的实验品依旧被深藏在地下。”
“地下空间没有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