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思怀孕？”季南生一脸懵：“我没听说过。”
贺文峤看了眼秦朗，心说谭思思怀孕的事，谭家人可能真不知道，否则以谭云亮的处事方式，也许早就把谭思思送进医院检查，压根就不会让她继续练舞。
他想到这儿，又问：“谭云亮常年在外面拈花惹草，刘美心跟他的夫妻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季南生说：“刘美心全家都靠着谭云亮照顾，他在外面玩几个女大学生又能怎么样？他很看重亲情的，虽然在外面玩，但从来不会带回家，也不会随便生孩子威胁刘美心和儿子们的地位，这一点他相当有原则。”
“所以，刘美心知道他在外面那些破事儿？”
“估计心知肚明，但她一直装不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平时表现的很在乎谭云亮，所以谭云亮就算在外面玩儿，也不会带回家，更不会让野女人生孩子，他说刘家对他有恩，他死也不会辜负刘家，所以他永远也不会跟刘美心离婚，更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贺文峤又从各个角度，询问了关于谭家上下的事务，但季南生是个眼高手底、胸无大志的骗子，他凭借自己胡乱学来的风水秘术，在谭云亮身边装神弄鬼的骗钱，他逻辑思维能力一般，智商十分感人，三观让人摸不到下限，但偏偏还以自为心地善良。
他想方设法地反复提问，却愣是没从季南生那张满嘴跑火车的嘴里摸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最后，贺文峤靠在沙发上，不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难以置信的盯着谭云亮的照片，他不懂谭云亮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上季南生这个骗子的当。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贺文峤无力的看向秦朗。
季南生立刻说：“我已经全部交待清楚了，底裤都扒开给你们看，现在是真的没有秘密了，你们放过我吧，别再找我了，网上那些无所事事的键盘侠疯子一样盯着我，不停扒我的黑料，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抹黑造谣，我现在出个门都害怕被人打。”
贺文峤哼笑：“你这些年做过的缺德事儿还少吗？”
“那是前几年，自从我跟了谭云亮以后，薪资有保证，就不在外面招摇撞骗了，否则影响我的声誉怎么办？”季南生梗着脖子说：“谭云亮才是我的金主爸爸。”
贺文峤实在懒得看他这张脸，索性低头去喝早就凉透了的咖啡。
秦朗支着脑袋，定定看着季南生，直到把季南生看的全身发毛，额头见了冷汗，才蓦地开口：“王志明最后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联系。”季南生说：“谭家人自杀的消息曝光后，他才跟我打过一次电话，提醒我可能会被警方调查，让我老老实实交待才能保平安，反正我跟他虽然从谭家搞了点小钱，但也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怕警方查。”
秦朗说：“当年你托王志明去查谭云亮的前世今生，他花了多少时间才交给你资料？”
“3个月。”季南生答道：“这家伙见谭云亮果真上当买走了他的房子，就觉得谭云亮是条大鱼，一直跟我商量把这条大鱼牢牢抓在手里，他就找了几个可靠的人，跑去谭云亮的老家查过他，但没查到什么大料。”
秦朗想了想：“王志明现在在台海市吗？”
“在。”季南生说：“谭云亮被杀后，他也是警方的调查对象，因为我跟他联手坑过谭云亮的钱，而且这王八蛋跟我差不多，他的联合中鼎商务公司就是一个空壳，以前主要是靠放高利贷为生的，后来国家严击打击利高贷，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否则也不会走偏门。”
贺文峤插了一嘴：“警方那边排查过他，不过已经排除他的嫌疑了，谭家人遇害时，他在下面县城参加朋友儿子的婚礼，因为喝后闹事被关在派出所，9月4日才被放出来，他的公司早就名存实亡，平时就靠倒买倒卖为生。”
季南生拼命在旁边点头：“7年前我们坑过谭云亮以后，他就把谭云亮和谭氏集团当成了自己的主要目标，这几年他从谭云亮身上赚了不少钱，平时也养着几个漂亮姑娘，替他打通人脉，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算手头宽裕，勉强挤进上层社会的边儿。”
“谭云亮为什么迷信风水？”秦朗说：“就算7年前他突然病重，在你的建议下换了房子后痊愈，但他也不会立刻就信任器重你，甚至给你300万的年薪。”
“其实我也纳闷，他邀请我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开始他开价100万，我当时被他吓的当场愣住，没想到他以为我嫌钱少，就又加了50万，我们还签过一份合同，他给我提供一套住房，但我必须随转随到，成为谭家的专属顾问。”
季南生说：“我以前测个字不过5000块，给人算个命能要到1万就算烧高香了，他突然出价150万，我当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后来我也好奇问过他，他当时说我跟他有缘份，这话一听就是扯犊子的。”
秦朗问：“按你的性格，后来肯定也再三打听过。”
“那是自然，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季南生说：“有一次他喝醉了，就说身边有个会通灵的人心里会更踏实，他说自己能混到现在太不容易，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