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嗅着火锅店里扑鼻的肉味,肚子立刻咕咕直叫,她咽了咽口水,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嘴里充饥。
欧平津识趣的提议:“要不你们顺便在这里吃个饭,我们去排查,好像袁副队那边也有了收获,估计很快就会通报给市局。”
闻伊忍不住转头看秦朗。
秦朗一点头,转身找了张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扬手喊服务员点菜,自己则拿出平板查看汇总过来的侦查结果。
闻伊等欧平津和伍新建离开后,立刻乐颠颠的跟了过去,抢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点了一个超大份的鱼头火锅,十六七样小菜,最后才意意思思将菜单递给秦朗面前,问:“你要不要加什么菜?”
“不用。”秦朗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的饭量还行。”
闻伊朝无辜的天花板抛了个白眼,哼哼唧唧的说:“你是老头子,当然吃的少,我正值青春年少,需要多吃才能长身体。”
秦朗一听,又看了眼菜单,随手点了几个最贵的荤菜,闻伊一听就急了:“这几样菜太贵了,你别指望贺队会给咱们报销。”
“我请客。”秦朗淡声说。
闻伊瞬间眉开眼笑,顺手又点了两份点心,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第一个死者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他在死前服用过安眠药和镇定剂,凶手先让他陷入昏迷中,然后进行剥皮,导致他失血性休克死亡,他的十二指肠饱满,胃内残留食物呈糜米状,从中检验到了烤鸭的残渣,根据辨认,这是城中区一家烤鸭店的招牌菜,菜品以昂贵而闻名宁远。”
秦朗边说,边将平板递给她:“刑侦队调取了这家饭店的视频,死者三年前就在饭店办理过会员卡,当时登记的名字叫汤艺荣,28岁,他平均每周都会去饭店吃烤鸭,最后一次去吃是在5月30号的下午。”
闻伊抬起头:“食物从胃向小肠内转移,胃内容物减少,十二指肠饱满,一般是饭后2到3个小时左右死亡的。”
“对。”秦朗说:“5月30号下午6点30分他开车前往烤鸭店用餐,晚上7点40分离开饭店驱车回到小区,但是9点左右他又开车离开,从此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小区,具体的行踪市局还在排查。”
闻伊这才低头继续翻看尸检报告,她是第一次看见被剥了人皮的尸体,肌肉高度腐烂,头部基本腐烂干净,可以清晰的看见头骨,腰部和腿部的腐烂程度也比较严重,隐隐也能看见骨头,周身的血迹变成了暗黑色。
“这...这也太可怕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忙把平板扣在怀里,拿起杯子连灌了三杯茶水,这才呼出口气,问:“凶手先把他放倒,那他再怎么剥皮呢?不管他是绑住死者、还是让死者躺着,身上都会留下痕迹的,但那张人皮上没有这种痕迹呀。”
秦朗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他先制作一个人形的木头架子,然后用棉布等细软的物品包裹住木头,然后再将死者固定在这个架子上,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闻伊微微怔住,她又拿起平板,快速翻到现场勘验的记录上,痕检人员确实在残存的火堆里找到了少许残渣,只是焚烧的比较彻底,像木头、皮制品这种易燃物,根本无法保留下来。
秦朗拿过平板,翻出两张照片,上面就有三个类似X形的木头架子:“这是户主父亲专门用来剥动物皮毛的,凶手将两个架子合二为一,将死者固定在架子中间,木头上裹着包有棉絮的布袋,这两个木架让死者保持站立的姿势,而凶手站在一个约30公分高的凳子。”
闻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秦朗又说:“根据户主回忆,他的父亲留有5个木头架子,但刑侦人员只在杂物房找到3个,其它两个应该是被凶手焚毁了。”
闻伊翻出了汤艺荣的照片,这是一个长相相当帅气的年轻男性,留着寸头,身高1米77,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身体不胖不瘦,他站在湖边,侧头看着天边的夕阳,脸上被霞光笼罩,浑身好像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汤艺荣是隔壁柳城人,父母经营多家4S店和汽车美容店,他负责跟宁远市的汽车配件工厂洽谈相关业务,5月27号上午他刚跟一个工厂签订了合同,三天后,工厂的负责人还跟他通过电话,邀请他一起吃晚饭,但汤艺荣声称要回家一趟,拒绝了宴请。”
秦朗说:“工厂对接的负责人以为他回了家,但他的父母忙于自己的生意,以为他一直在宁远,他们家的人关系比较冷清,没事基本不会相互打电话,直到下午接到警方的电话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出事了,估计晚上11点左右能赶过来。”
闻伊沉吟片刻:“那他就是在5月30日晚上10点左右遇害的。”她想了想,又问:“他住在什么地方?一个人住吗?”
“他独自住在城中区上元路的凤凰城小区,这是一个非常高档的小区,4年前,他在小区内购买了一套三居室的住宅,去年10月底才入住,这个小区内有一个人工湖,湖边设有跑道和蓝球场,运动设施非常完善,据物业人员说他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跑步。”
秦朗淡声说:“小区物业的员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