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怀疑了。”
陶进神情凝重：“综合咱们手上的线索，这个结论马上就能呼之欲出。”他下意识看了眼外面，又说：“欧云已经在讯问室呆了3个小时，我看她的神情和态度，她应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汪亮插嘴说：“秦教授是不是怀疑欧云会自杀，所以让咱们时刻看着她？”
“不无这个可能。”高力神神秘秘的挑起眉：“她杀人碎尸向天神献祭，下一步就是找出那个出逃的公主，最近几天襄大禁止学生请长假，离开学校一律要到辅导员那里拿到通行证，各个学院和班级每天核查班上学生的出勤状况，暂时没有学生失踪或者是联系不上的反馈。”
他吧唧下嘴巴：“搞不好她真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出逃的公主，我就是好奇，在她的世界观里，她打算把这个公主怎么办？”
“我她不太像是会自杀的人。”陶进心累的叹口气：“她杀人的目的是让古殇国重现人间，让网上质疑张教授的人闭嘴，让张教授能够完成自己的人生梦想，这么重要的事，她肯定想要亲自陪伴在张教授的左右。”
高力琢磨了会儿：“我特意去看过张教授的小说，按小说内容来看，古殇国消失是因为某位由死亡女神化身的公主出逃，这才导致天神降罚，把古殇国的城池和百姓关进了虚空地狱，想要救出百姓，只能找到这个出逃的公主。”
他一脸懵逼的说：“可是小说中没有交待找到公主以后，是把她杀了、煮了、还是送回昆仑山，我现在就担心，在欧云的世界观里，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古殇国体系，对这个公主她有独特的处理方式。”
汪亮咋舌：“她的世界观还挺可怕。”
“疯子的世界本身就跟常人不一样。”高力倒是不以为异：“其实我觉得她更像有幻想型精神分裂症，而且病的不轻，她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进了古殇国，大概从内心深处就认为自己是这个神秘国家的幸存者。”
汪亮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说怎么会有人把传说、把小说中的内容当成现实呢？”
“幻想症指的就是对一件事情产生没有理由和根据的过多想法，或是憧憬不存在的事物，这是潜意识和自我暗示的一种表现形式。”
高力简单的进行科普：“对某件事情有强烈的欲望，但又不能马上或者不能在现实中实现和发生，你的右半脑就会产生一种脱离现实的幻觉，这种幻觉只有你自己能看到或是听到，轻症状的，会通过药物进行缓解，恶性的，就会完全脱离现实。”
汪亮哦了一声：“我有个小侄女，成天喜欢追星，她疯狂喜欢一个男明星，房间到处都贴着男明星的海报和照片，手机、电脑屏幕上全部是男明生的照片，开口闭口叫男明星为老公，你说她是不是有幻想症？”
“追星的人最多也就是过度迷恋。”高力忍不住笑意，说：“只要她没神精恍惚的跟你讨论她昨天跟男明星吃饭、约会、逛街，或是男明星向她表白、说要跟她谈恋爱之类的，问题一般都不大。”
汪亮不太放心的说：“我还是应该提醒下我姐，让她防着点。”
“小姑娘追星就几分钟的热度，没什么大问题的。”高力笑说：“我以前也追过星，超极喜欢一个女明星，症状跟你小侄女差不多，不过几个月我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明星，反正一年之内我喜欢过5个女明星，没一个超过3个月。”
汪亮嘴角抽搐。
高力忙一本正经把话题绕了回去：“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但欧云从潜意识里就是相信的，她在非常认真的想要拯救被禁锢在虚空地狱的百姓和城池，她整个计划非常严谨，环环相扣，除非我们找到碎尸现场，否则很难抓到她的小辫子。”
汪亮睁大了眼睛：“可是，死者被碎尸的现场一直没有线索，只要我们一天找不到这个地方，她就能咬死不认。”
“不错。”高力双手一摊：“这是她的底牌，而且她笃定我们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
汪亮忧心忡忡的说：“咱们已经就差把襄大翻个面了，每幢建筑都查过好几遍，你们说，这个分尸现场会不会根本不在校园内。”
“不可能。”高力斩钉截铁的说：“她在襄大待了十年，对这里每一块地方都了如指掌，所以才能完美的避开监控视频，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一旦在校外分尸，那么她暴露的风险就会成倍增长。”
陶进见他们把话题越扯越远，忍不住说：“如果凶手真是张青弦，他为什么要杀害陆青？”
“爱妃别急。”
高力顺口嘴贱了一下，这才开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假设17年前，张青弦偷偷回国潜进了襄州大学，他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肯定长期跟踪过张教授，掌握了张教授的社交动态和生活习惯。”
“根据当时警方的走访记录来看，陆青就像是现在的欧云，她深得张教授的器重和信任，大二就进入张教授的研究室，以一个本科生的身份随张教授外出参与考古挖掘工作，甚至可以自由进出他的住处，张青弦可能想报复张教授，但他找不到机会，于是他把仇恨转移到了陆青身上，想通过杀害陆青这个得意学生，才打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