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贺文峤和秦朗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
“我都问完了。”黄汇民连忙起身:“两位组长,是不是欧云老师有问题?”
“暂时不知道。”贺文峤直接了当的答道:“不过她刚才说已经有了古殇国的线索,既然她不肯说,那就麻烦黄书记把张教授研究室里的其它学生叫过来问一下。”
“这...”黄汇民有些犹豫:“一定要叫他们吗?”
“当然。”贺文峤笑说:“张教授是学院里的瑰宝,我相信院里也不愿意看他受到外界的诋毁,对吧?”
黄世民看了他一眼,拿起电话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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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远自从返聘回到学院后,就没有继续带研究生,但他依旧要给研究生上课,对古殇国感兴趣的研究生可以申请加入他的课题,或者帮忙查询相关的史料,所以近几年来,他研究室里的学生来来去去出现过很多人。
只是年轻人缺乏定性,真正长久坚持下来的学生却不多。
谭莉是历史学院研一的学生,今年24岁,本科也是在襄大读的,毕业后只隔了一年,就重新考了母校的研究生。
贺文峤坐在黄汇民的坐位上,将电脑屏幕对着谭莉,笑问:“这是国内外知名的历史交流平台,你作为历史学院的学生,应该也有注册帐号吧?”
“那是自然。”谭莉拿出手机,打开平台,翻到自己的个人中心,说道:“每个学历史、或者对历史感兴趣的人,都会在这个平台寻找资料,我高一就注册过帐号,一直用到现在,等级很高的。”
贺文峤在搜索栏里输入她的帐号,将回复时间锁定在三个月内,她的所有回复内容全部是关于古殇国的,很多质疑张清远的帖子下面都有她的反驳,她的言论条理性很强,引经据典的逐字分析,很多人辩不过她,就会进行人身攻击。
“把你们研究室其它学生的帐号名字找出来。”贺文峤挠了挠下巴:“我听说历史学院很多学生都热衷于帮张教授查找资料,但你们有个小组是跟张教授接触最多的,经常出入他的办公室和家,对吧?”
“对。”谭莉翻出自己的好友目录,一一把几个帐号名字找了出来,答道:“我们小组有5个人,是历史学院研一和研二的学生,平时帮教授查找资料、整理文献,有时候他出差的时候,我们也会去他家帮忙打扫卫生,帮他干些浇水收菜之类的活儿。”
贺文峤对照她提供的帐号将这个小组成员的回复内容全部搜索出来,从这个帖子出现后,他们的上线时间平均每天至少有15个小时,每天回复超过100条帖子,有时候成天都在网上跟张清远的质疑者争论。
大部分持质疑论的网友似乎只是跟风者,专业性和语言能力明显比不过这些研究生,每次争到最后都以人身攻击结尾。
谭莉撇撇嘴,十分不屑:“这个平台虽然很知名,可惜注册门槛太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上面乱吠狂咬,辩不过就骂人,用词极其污秽不堪,胡搅蛮缠的夹杂不清,要不是为了教授的名誉,我才懒得理会他们。”
贺文峤听了,唔了一声,这才开口:“这个帖子争来争去,主要就是质疑古殇国是否真的存在,只要你们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谣言和诋毁自然就会烟消云散。”
“哪有这么容易?”谭莉眉梢眼底都是不甘:“这个国家实在太神秘了,又在昆仑山附近,恐怕早就被埋在雪山下面,想要找到实打实的证据,估计很难。”
贺文峤说:“难道你们至今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没有。”谭莉长长叹了口气,包子脸都皱成一团:“我读本科的时候就开始帮教授查找资料,只是真正加入研究室也不过大半年的事儿,这期间一点进展也没有,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容忍网上那些跳骚上窜下跳的诽谤教授。”
“欧云老师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那肯定是没有,教授如此重视古殇国,没日没夜的泡在资料和文献里,将国内很多大型考古挖掘现场的记录翻出来重新研究,我们但凡有半点线索,都会立刻告知教授的。”谭莉说:“这段时间欧云老师嘴上不说,背地里被网上这些争论气哭了好几次。”
贺文峤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秦朗,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转开视线,他翻了翻帖子:“这些支持张教授的网友中,大概有多少是历史学院的学生?”
“我们历史学院有五百多名全日制的学生,估计大部分学生都会支持张教授的,不管认不认同他的研究方向,但张教授是咱们襄大的教授,岂容外面的人欺负。”谭莉说到这里,语气逐渐愤怒起来:“更何况网上那些传言纯粹就是污蔑和诽谤。”
“你们欧云老师的帐号名字叫什么?”
“有匪君子。”
贺文峤边搜索账号,边好奇的问:“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古典美女,竟然会取这样的名字,有匪君子似乎是形容男性的。”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本来就是形容如高雅先生般的君子。”谭莉说:“我听说欧云老师最初的帐号叫丹青余痕,好像是大一下半年才改成现在的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