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晏涛整个人就是被何小青控制了,这是典型被pua的症状。”闻伊说“近几年网络上一直有爆料女生被男生pua,各种精神控制和经济索取,少有男生被女生pua的新闻,但没有曝光,不代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这种情况。”
贺文峤重重地吐出口气:“晏涛几乎保持着每半个月送何小青一件礼物,每周给她转三四笔钱,虽然每次转的金额不大,但加在一起也有两三万,这不是笔小数目,何小青从来没有回转和偿还的记录,可见晏涛在这段关系中始终处于单方面付出的状态。”
“何小青的套路挺深的,她一直称晏涛是自己最亲切的闺蜜,最信任的兄弟,两人相识将近两年多,晏涛一直对她嘘寒问暖,呵护倍至,就算知道何小青有了男朋友,他也没有停止付出。”闻伊感叹:“光看这些聊天记录,我就感到非常窒息。”
她深吸口气:“幸好何小青没有表现出暴力倾向,否则晏涛的下场可能会更凄惨。”
贺文峤沉吟片刻,看着秦朗:“你觉得呢?”
秦朗说:“晏涛的证词隐约的暗示了何小青是因为偶遇跳楼事件,精神受到强烈刺激,这才一时想不开走上绝路,这个说法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可能。”
贺文峤挑高眉。
秦朗的话音果然微转:“但何小青的平板和电脑里,早在去年11月就有搜索抑郁症和自杀的记录。”
“我们核查过何小青的就诊记录,拿到医院给她出具的诊断书,她确实是两个月前在晏涛的陪伴下就医的,之前襄州市的各大医院,均没有她的就诊记录。”闻伊说:“晏涛在这几个月间,没有发现何小青有抑郁症的倾向,不过鉴于他压根就不了解真正的何小青,他的证词我觉得不备具参考价值。”
秦朗说:“我建议继续深挖何小青的社会关系,这个女生既然是凶手选中的替罪羊,那凶手肯定会事先替她罗列好罪名,而证据应该不会很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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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辆警车风驰电掣般的重新驶回襄州大学,现在的襄州大学进出门禁异常严格,辖区派出派的民警协助校保卫部检查进出车辆和核对学生的证件,不少背着包拿着摄像机的记者挤在大门口,他们无法进入学校,只能拉住进出的学生不停询问,期望能问出一些线索。
因为还有两个学生下落不明,校园内的搜索一直没有停止,只是襄州大学占地面积太大,过于分散的建筑让很多地方成为了治安死角。
江北分局、辖区派出所和校保卫部共计出动两百余人进行搜索,至今还没有消息。
专案组征用了教务处四楼会议室作为临时指挥中心,襄州大学的地图被打在巨大的屏幕上,发现尸块的花坛和人工湖用红色标注出来,乍一看就像泼了一盆血,十分刺激人的眼球。
下午15点40分。
专案组成员和分局刑侦支队在会议室开案情探讨会。
陶进率先发言:“我分别调取学校四个大门口和3位死者宿舍楼下的监控录像,赵倩和许依依是在半个月前的中午1点左右请假离开的学校,当时她们在大门口乘坐出租车离开,出租车停在距离学校12公里远的清海大厦楼下。”
他边说边翻出几张打印出来的图影资料:“当时出租车司机刚刚抢下一个网络订单,正好停在清海大厦南侧门对面,根据出租车内的行车记录仪显示,赵倩和许依依在南侧门跟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人交谈了约一分钟,随后进入清海大厦。”
贺文峤凝眸看着图片,赵倩身高1米64,这个男人比她高出半个头,大约在1米75左右,身形微胖,戴着鸭舌帽,低着头,无法看见长相。
陶进接着说:“当天清海大厦正在进行线路检修,整栋大厦没有电,所有监控失效,所以她们进入清海大厦后的行踪不明,当天下午3点20分我们又在路网监控中发现她们已经离开大厦,乘坐出租车前往江中区,随后在江中区塘夏大道珠海宾馆开了一个小标间,当时是赵倩用现金支付的房费。”
贺文峤问:“她们没去亲戚家休养?”
“没有。”陶进说:“许依依家住宁远市,在襄州市根本没有亲戚,不过赵倩倒是在襄州市有个远房表舅,叫杜海升,是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住在江中区河畔路的豪格小区,家庭条件优渥。”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据杜海升说,他跟赵倩家没有什么来往,赵倩老家是周庄市山野县的,家庭条件比较贫困,她母亲有残疾,只能在家养鸡,父亲在工地卖苦力,两个弟弟正在读初中,杜海升压根就不太想认这门亲戚,言辞间对她们家非常不屑,听说赵倩遇害他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直接就挂了电话。”
段奇插嘴说:“我们走访过她的同学和班主任,刚进学校时,每个班的贫困学生可以申请补助,但她并没有填写,而且她声称自己的表舅住在河畔路,时常不回宿舍住的时候就会说是去表舅家,有一次她跟室友拼车,室友看着她走进了豪格小区,但是杜海升否认赵倩去过他家。”
“财务状况查过吗?”秦朗问。
“从她入学开始,她父亲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