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死亡和失踪女学生的外出和住宿登记记录提供一份给我,从开学到现在都需要。”他顿了顿,又说:“文学院自杀的女学生何小青的记录我也需要。”
蒋校长微微怔住:“她不是自杀吗?”
“自杀也分为主观自杀和被动自杀。”秦朗说:“前者可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人萌生死意,比如说个人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和社会因素等等,但被动自杀的成因就非常复杂,比如说被引诱、被逼迫等等。”
蒋校长听的一脸懵逼,跟身边的徐副部长面面相觑。
秦朗想了想,又说:“晚自习后,我想见见你们校学生会的负责人员。”
蒋校长不敢再多话,忙让人去安排。
会议结束后,专案组成员根据贺文峤的部署,各负其责的奔赴自己的战场。
......
......
......
办公楼下。
贺文峤看见张清远提着一个食盒靠在栏杆上,他撞了撞秦朗的胳膊,飞快的说:“昨晚没见着,今天的场合不对,看来你的那些问题得往后挪那再说。”
说完,他快步走上去打招呼。
张清远往他身后看了两眼:“小伊没跟你一块啊?”他顿了下,才说:“我听说你们在校长这儿开会,就没敢给她打电话,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贺文峤说:“她负责走访学生,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张清远轻轻叹口气,表情很有些失望,他把食盒交给贺文峤:“这是我给她做的菜,食盒是保温的,2个小时内都不会冷,你有空的时候帮我转交给她,我上午还有课,没办法给她送过去了。”
贺文峤打开盒盖看好了一眼,吧唧一下嘴巴:“张叔,您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闻着就香。”
“等你们忙完,去我家,我给你们做几个拿手好菜。”张清远很高兴:“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贺文峤心中微动,忙把秦朗拽到身边,微笑着介绍:“这位是秦朗,我们专案组心理学教授,如今是闻伊的顶头上司。”
张清远微怔,目光下意识落在秦朗略有些苍白的脸上,似乎没有料到这位教授竟然如此年轻,他看看秦朗,再看看贺文峤,眉锋不动声色的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秦朗对人的视线非常敏感,张清远的异样虽然稍纵即逝,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眼前这个人对他似乎并不满意,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好感,这让他有些诧异。
“你好,秦教授。”这时,张清远已经温文尔雅的向他伸出了手,笑着说:“我是闻伊的父亲张清远,我家闻伊有劳领导多多照顾了。”
“您好...”秦朗伸出手跟他虚虚相握,下意识回视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她很优秀,不需要我格外照顾。”
张清远:“......”
贺文峤想笑,又赶紧忍住,忙出来打岔:“秦教授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话比较直接,张叔您不用跟他客气,闻伊现在是我们专案组的团宠,年纪最小,工作最卖力,大家都会好好照顾她的,您就放心吧。”
说完,他将秦朗提在手里的食盒递给张清远,说:“等晚上忙完,我让闻伊回家看您,白天估计是没空了。”
张清远理解的点点头:“我都听说了,你们就先忙,不用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
等送走张清远,贺文峤招招手,将食盒塞给江北分局的刑警,让他给闻伊送过去,这才揽住秦朗的肩膀,准备开车回江北分局。
“是不是觉得张教授对你不太满意?”贺文峤坐上车,边发动车子,边戏谑的笑问。
秦朗扬了扬眉,表示不解:“我与他素不相识。”
“你是心理学专家,不是应该最擅长分析人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的吗?”贺文峤忍不住哈哈大笑:“难道你看不懂一个老父亲的心理吗?”
秦朗的脸上露出一个恍然的微表情,他还真没往这个方面想。
贺文峤笑着解释:“闻伊是11月的生日,马上就要满24岁,以前在大学时,听说她还有几个追求者,不过她当年一心向学,这些追求者基本都含恨败北,估计对她而言,连普通朋友都不算,毕业后她去了基层,两年后才调到市局,那时候张教授就希望她能尽快结婚生子,进入下一个人生阶段。”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张教授经常跟我爸打电话,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年纪太大,在这个世上活不了多久,总想给闻伊找个靠谱的人。”
秦朗回想着刚才张清远的那个眼神,忽然明白过来:“他意想中的女婿人选是你。”
贺文峤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噗嗤一声将水喷出来,怒瞪着他:“闻伊可是我亲妹妹,我们情同手足,你别乱点鸳鸯谱。”
秦朗不置可否的递了张纸巾给他,淡声说:“所以他是忧虑我这个领导会用职位便利引诱她的宝贝女儿?”
“有这种忧虑也属正常,闻伊虽然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但在所有老父亲眼中,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作为父亲,张教授担心你会把他的宝贝女儿忽悠走,也是人之常情。”
贺文峤耸了耸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