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你们离婚,你确实可以分得他一半的财产。”
秦朗顺势说:“可惜他的房子、车子、股份都是婚前所有,这些东西你没有资格分走,他就算补偿你,你也不会满足,因为你想要他所有的财产,你一分钱都不想放弃,你更不愿意放弃他这个人,放弃罗太太的身份。”
他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慢悠悠的说:“你也不想想,如果罗正庭性向正常,他怎么会选择跟你闪婚闪孕,你生下女儿后,他原本是想好好养着你们,可惜你不愿意过这种无性婚姻,他已经有了女儿,也不想再耽误你,他三次向你提出离婚,你却都没有同意。”
夏宜兰面如死灰,但犹在挣扎着反驳:“他骗了我,我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罗正庭没有再向你提过离婚,这不是因为他跟你有任何感情,而是不想把自己的钱留给你这种贪婪无度的人。”
秦朗的话像一柄无形的刀子,狠狠刺向夏宜兰的胸口,他笑着说:“他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留在你的身边,他宁愿多出钱让女儿住在学校,他憎恨你,憎恨你用他的女儿当作筹码,你不但自己痛苦,甚至还要拉你女儿下水,让她以百倍、千倍、万倍来承担你的痛苦,她才11岁。”
他毫不客气动手撕下夏宜兰脸上的面具,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灵魂,可惜夏宜兰并不领情,反而恶狠狠的盯着他,冷笑着说:“她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原本就是我的,就应该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我痛苦,她有什么资格快活。”
“罗正庭死了正好,他如果不死,我迟早也会亲手杀了他这个人渣,他算什么男人,他就是一个性变态,如果不是他当初骗我,我就不会嫁给他,不会生下这个拖油瓶,我就不会活的这么痛苦。”
夏宜兰大概是因为被他掀开了蒙在脸上的遮羞布,索性破罐子破摔,心中的恨意不自觉的堆积在脸上,眼底布满血丝,像西方恶魔传说中的嗜血女巫,满嘴的獠牙都像淬过毒。
“你嫁给他的时候已经25岁,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是你自己被他的花言巧语和金钱财富打动,贪图他的富贵,迷恋他的长相,想尽快用婚姻和孩子将他套牢,纵然他隐瞒了性向,但你不是没有脱身的机会。”
秦朗声色淡淡的说:“你图他的钱,他图你的子宫,所以你们才会闪婚闪孕,你不是谢然、黄玉,更不是胡媛,她们是真的或为爱隐忍、或被这段悲剧式的无性婚姻牢牢困住,而你纯粹是咎由自取,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到极点,为给自己的贪婪找借口,拿亲生女儿当挡箭牌,你所谓的母爱其实是沾着她的血。”
参于此次搜山行动的刑警们通过步话机,默不作声的围观秦朗跟夏宜兰唇枪舌战,他们没有料到,看似文质彬彬、性格清冷的资深刑侦顾问说起刻薄诛心的话竟然也毫无阻碍,十分的得心应手。
只有亲身领教过那条毒舌的闻伊心有凄凄焉,她幸灾乐祸的瞅着这个女人,贺文峤跟秦朗配合默契,三言两语就把夏宜兰的底掏了出来,引她主动提到罗正庭,如今秦朗更是给她挖下一个大坑。
她心里忍不住兴奋,想知道秦朗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怎么让夏宜兰入套。
“你贪图罗正庭的钱,贪图罗太太这个位置带给你的荣耀,你们全家都靠着这个高贵却变态的女婿,偏偏你虚伪的不肯承认,你借口是为了孩子,逼迫你女儿承担你们的错误。”
秦朗挑高了眉,稳准狠的刺下最后一刀,说:“你跟谢然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恐怕她们也羞于与你为伍。”
“住口,别跟我提这些虚伪的女人,难道她们不是贪图这些变态男人的钱吗?”
夏宜兰的脸色从白转红,由红转黑,最后终于恼羞成怒的斥驳:“谢然还没嫁进肖家,肖致远就主动买下一套房,上面写着他们两人的名字,每个月给她两万块的生活费,替她养活她的娘家,给她哥哥买房买车、安排工作,如果不是因为钱,你以为她会忍受这种守活寡的日子?”
贺文峤迅速跟秦朗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欣喜,夏宜兰果真入坑,这说明她也那个同妻交流群的内部成员。
朱博然也明白过来,秦朗先前那些嘲讽、诛心的话,都是为击碎夏宜兰的心理防线,挑破夏宜兰与这个团体的内部矛盾,撬开这个无从追查的同妻互助组织。
秦朗看了夏宜兰一眼,夸张的挑起一边的眉头,讥讽的说:“谢然已经死了,你怎么抵毁她都可以,反正她不能爬起来跟你对峙。”
“呵,谁不知道她珍惜无比的男朋友是个同性恋,有个长期交往的野男人,两个人时常背着她偷偷约会,不仅做不要脸的事情,甚至还厚着脸皮拍下视频,留着平时偷偷看。”
夏宜兰脸上浮出一种诡异的优越感和不屑,说:“黄玉平时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表面上好像只在乎孩子,不在乎老公,等看见老公跟小男孩在床上胡天海地的视频后,不是照样崩溃到痛哭,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公有钱,你以为她能忍受十几年?”
贺文峤顺势装作好奇的问:“既然你们手里都握着老公出轨男人的视频证据,为什么不提起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