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个月,都会带一个女孩回家住两天,有时一样有时不一样,他每次回来都习惯走东门,有个保安比较八卦,偷偷拍了好几次他带回来的女孩,长相都属于甜美型。”
他拿出几张打印的图片递给秦朗,6个女孩,有着相似的轮廓和眉眼,月牙似的眼睛、笔挺秀气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还有一种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微妙气质。
闻伊惊叹:“这完全就是复制粘贴。”
秦朗:“找一下他母亲的照片。”
王辉:“当地派出所晚一点会传资料过来。”
秦朗:“车祸前,他有带女孩回家吗?”
王辉:“没有。”
闻伊问:“现在可以直接传讯他配合调查吧?”
王辉看向秦朗。
秦朗点头。
他抬头看着身后的小区,心里突然浮出了一层阴霾,三具女尸,两个凶手,但他有种感觉,这个案子可能远远不止一个凶手。
胶衣就像是一条线,把所有的凶手都串联了起来。
但除了胶衣,他似乎找不到其它的证据。
这是他从警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
......
......
原岭殡仪馆。
这是郊外一处背靠深山的开阔地,路上少有人居住,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幽静森冷,殡仪馆的广场上稀稀拉拉的停着几辆灵车,冲天的烟筒里冒着白烟,那是火化尸体时的烟灰,鼻子里总像萦绕着一股焦味。
殡仪馆的负责人是个带着黑色宽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脖子上有根黄金项链,乍一看跟拴狗的链子差不多,他脸颊微陷,眼窝比脸颊还深,鼻尖上长着一颗黑瘤,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精明阴沉。
面对警察,他好像不卑不亢,十分气淡神闲的说:“这位老人的事情我还记得,当年确实是我经手的,她就是伤心过度,才会导致记忆混乱,她女儿是因为触电死亡,身上有伤很正常,送到停尸间的时候我们也没仔细检查,没想到后来她一口咬定女儿身上的伤是在殡仪馆造成的。”
贺文峤:“既然不是殡仪馆的责任,那你为什么要逼她撤消报警?”
黑眼镜:“这种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好,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们还要做生意的,再说她年纪大了,我也不想跟她较劲,宁愿出点钱也不想节外生枝。”
贺文峤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问:“当时她追问女儿身上的伤时,你借口是搬尸工搬错了尸体,现在这个搬尸工还在你们这里上班吗?”
黑眼镜:“他上个月底离职了。”
“为什么离职?”
“殡仪馆这种地方常年开着冷气,他又负责看守停尸间,那个地方格外冷,时间久了,寒气入骨,就会得老寒腿,他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身体实在坚持不住,所以只能离职。”
“他在这里工作13年,你们就没有登记过他的身份信息吗?”
“以前有登记过,两年前档案室失过一次火,就没再补档案,再说他吃住都在这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放心,就不怕他曾经犯过什么事么?”
“他一个孤家寡人,能犯什么事?他为人老实憨厚,性格很温和,平时少言寡欲,就会拼命做事,我们馆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贺文峤突然笑了笑,说:“照你这么说,他还是这里的优秀员工?”
黑眼镜推了推镜框,礼貌的跟着微笑,“优秀员工算不上,但他确实很敬业。”
贺文峤:“他从进入殡仪馆开始,就一直负责停尸间的工作,也包括晚上值夜班,对吧?”
黑眼镜点头。
贺文峤:“那你就没有问过他,那个女孩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黑眼镜脸色微变,默了默,才说:“我刚才说过,那个女孩的伤是触电身亡的时候留下的。”
贺文峤:“也就是说,那个女孩的尸体上确实有伤痕。”
黑眼镜顿了顿,才谨慎的点了点头。
贺文峤笑了:“那就好办了,我这边有女孩母亲的口供,她记得清清楚楚,女孩的胸前、后背、大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只需要拿到当初宣布女孩死亡的医院查一下就知道,不过才两年的事,医院肯定有医生记得,就算不记得也没关系,医院有监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