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点头说:“可不是,一家四口去乡下走亲戚,路上遇到抢劫,全都被杀了,可惨可惨的。”
闻伊吃惊的问:“那凶手找到了吗?”
宋老太说:“找到了,听说第二天就找到了凶手,不到三个月被枪毙,案子结的可快了,当年枪毙凶手的时候我还去瞧过热闹。”
秦朗转头看着闻伊,说:“把这个信息发给贺队长,让人去调这个案子的资料。”
闻伊忙摸出手机照办。
“姑娘,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杀人犯啊?”宋老太皱巴巴的脸上全是恐惧,急切的说:“现在社区的人都怕的很,你说咱们社区是不是受到诅咒了,不然那杀人犯怎么就盯着咱们社区杀人呢?”
闻伊拍拍她的手,安慰说:“奶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杀人犯的。”说完,她看向蹲在阳台上默默抽烟的宋老太儿子,又说:“你要是害怕,就让你儿子多在家里住几天。”
宋老太哭丧着一张脸,说:“可是每次想到王大宝那天盯我的眼神,我就打哆嗦,睡觉都要噩梦的。”
秦朗突然问:“你家的窗户距离王大宝的阳台有四五十米远,那时候又是晚上,你怎么能看清王大宝的脸色惨白,还能看见他的眼神可怕?”
宋老太哽了下,想了想,才说:“他家亮着灯。”
秦朗说:“他家的灯泡被油烟熏的乌黑,就算亮着光,也很昏暗,而且他看你的时候,是背着光线,就算你能看见,也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脸。”
闻伊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忙说:“奶奶,你的话可是我们破案的关键线索,你可不能信口胡说,这会误导我们的。”
宋老太一听,就急了起来,不停拍着膝盖说:“我没骗你们,我真的看见了,那王大宝的脸很白,眼睛黑漆漆的,很可怕很阴森,我哪敢骗你们哟。”
闻伊看见秦朗。
秦朗又盯着宋老太问:“你能确定你当时看见的就是王大宝?”
闻伊啊了一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朗冷冷的说:“她看见王大宝家里的有人,就先入为主的以为那个人就是王大宝,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又是晚上,我有理由怀疑她看见的人并不是死者本人。”
闻伊震惊的看着他,微微张大了嘴。
宋老太被他说的也迷糊起来,双手止不住的揉搓着衣角,呐呐的说:“应...应该就是王大宝吧,在他的家走来走去的,不是他还会是谁?”
闻伊立刻傻眼了。
秦朗又问:“他当时穿的衣服你能看见吗?”
宋老太脸色发白,嘴唇抖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秦朗转头看向宋老太的儿子,问:“你跟王大宝认识吗?”
宋老太的儿子叫宋福来,今年四十六岁,常年都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看着倒像是五六十岁的人,眼神空洞,皮肤黝黑,嘴唇也干裂的泛出了血丝,两只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新旧交叠。
宋福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将视线移开,垂头吸了口烟,说:“认识,毕竟都住在一个社区,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很少说话。”
秦朗看了眼他手上的伤口,不料宋福来立刻将手藏进了袖子里,但下一秒他好像察觉到了不妥,又装作拿烟将手露了出来。
闻伊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随口问:“你一直在工地上班吗?”
宋福来埋头抽了口烟,说:“没文化,只能去干最辛苦的活儿。”
秦朗冲宋老太点了个头,起身要走。
闻伊见状便合上了笔记本,对宋老太说:“奶奶,我们今天就到这儿,你以后要是还想到什么了,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哈。”
说完,她把记着自己手机号的纸条递给了宋老太,这才跟着秦朗离开。
回去的路上,闻伊轻咳了一声,问:“你说宋老太那天看到的不是王大宝,那可能是凶手吗?”
秦朗淡声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闻伊也若有所思的说:“所有凶案现场都插着三根香烛,这明显是凶手在杀人前进行的某种议式,如果照这么推测,凶手冒充王大宝的可能性确实极大。”
秦朗说:“等尸检结果出来,才能确定这个时间里,王大宝是否已经死亡。”
“我觉得肯定没有。”闻伊说:“凶手将死者剖腹后挖走内脏,再清洗尸体,肯定是一气呵成的,我觉得他不会在杀人后,点上香烛四处拜完后,再接着剖尸,这不符合杀人时的心理。”
她沉默片刻,又说:“也许他是先将人控制,然后点上香烛,等完成了这个杀人仪式,才去杀人剖尸的。”
秦朗问:“有什么证据?”
“没有,我猜的。”闻伊说:“但这是最符合逻辑的。”
“可惜你的逻辑不能作为证据。”秦朗没好气的说。
闻伊一哽,又撇撇嘴,埋下头不理他了。
贺文峤和朱博然站在第五个死者的阳台窗外,两个人都一脸凝重的抽着烟。
闻伊简单把问话结果汇报了一遍,才问:“队长你们这边怎么样,有线索吗?”
贺文峤揉了揉眉心,说:“确认五起凶杀案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