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桥镇坊市归散修联盟管辖,庇佑着城中数万散修,属于安全区域,即便是大修仙家族也无法在城中胡作非为,就算叶凌在坊市东街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曹府的守卫修士眼睁睁的看着叶凌进了东街传送阵,见他从容不迫往传送光柱上嵌入灵石,又眼睁睁的看着他月白缎长衫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个个气的捶胸顿足,叫苦连天。
“苦也苦也!此次我等围堵不利,倘若被家主得知,降下罪来,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幸存的曹府家丁好不容易挣脱了凝冰藤蔓的缠绕,一边冷的打着哆嗦,一边甩着苦瓜脸,颤抖的声音越说越是害怕。
“这叶凌当真心狠手辣!居然还怀揣着罕见的火系群攻灵符,让兄弟们倒了大霉不说,更重要是,咱们一大群练气后期修士堵不住叶凌,把曹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看样子家主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了,咳咳,还是这些道消命陨的兄弟们命好啊,死的痛快!天知道我们会受怎样的折磨?”
“都怪家主把府上的筑基修士都抽调到东灵泽巡查去了,守卫枫桥镇四门的都是练气修士,面对药谷宗大弟子叶凌这样的强者,我们如何抵挡的住?”
这些守卫修士怨天尤人,想着法子给自己开脱罪责,其中也有明眼人,苦笑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叶凌只有练气七层的修为,你在家主面前称他为强者,谁信?还不是要降罪于你我!说我们连个练气七层的修士都拦不住,简直就是无能的表现。”
众修士登时哑口无言,全都垂头丧气,暗叹命运堪忧,生不如死。
却说叶凌从枫桥镇直接传送回了药谷宗山门外,守卫山门的两名执事弟子,蓦地感觉到练气后期的灵压,都是又惊又奇,本门的精英弟子,众位师兄师姐都在东灵泽历练,怎会有练气后期修士归来!
等他们闪目凝神观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叶凌被列入曹氏大修仙家族的追杀令,这些天来早已传遍了整个枫桥镇,药谷上下,除了常年在外劳作的外门杂役弟子,几乎人人知晓。
如今这两名执事弟子乍然见到叶凌归来,怎能不惊!
“啊!是大师兄回来了!哎呀,想必大师兄还不知晓,你最近闯下了极大的名头,跟云苍宗的魏通、陆氏大修仙家族的两位千金齐名!令师弟好生仰慕!”
“嘿嘿,仰慕之至,仰慕之至啊!宗主他老人家整日里提心吊胆,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单等大师兄的消息!现如今,大师兄回来,一切都好办了!”
叶凌冷眼看着他们两个,这两人表情复杂极了,笑的很不自然。
对于他们的表现,叶凌早有几分猜测,知道回宗后,阖宗上下都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要不是这两名执事的师弟修为跟他差距太大,不得不在他面前装作笑脸相迎,否则早就上来捆人了。
果然,不等叶凌点头,一名守卫山门的师弟撒脚如飞的跑向药谷大殿,禀报宗主。
叶凌看了看留下的满头大汗的师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袍袖一拂,四平八稳的踱着方步,从容的来到药谷大殿。
一路上,众内门弟子见到大师兄回来,都跟见到灾星相似,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被大师兄牵连进去,成了曹氏追杀的对象。
有几个门派的筑基长老见到叶凌,无一例外,全是冷眼旁观,若非叶凌顶着宗门大弟子的名头,又是宗主的亲传弟子,让他们有所顾忌,不然的话,早就上去动手了。
“孽徒!你还敢回来?有何面目来见为师!”
宗主赵元真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药谷大殿,令旁人听了激灵灵打个寒颤,但叶凌却无动于衷。
叶凌依旧是镇定冲和,丝毫没有惊慌之意,冲着大殿微微躬身一礼:“弟子此来,特地为了领取门派殊勋令,别无他意。”
赵宗主听了险些背过气去!大殿上的筑基长老们也是纷纷变色:
“大胆!竖子敢尔!”
“好大的口气!你是本门罪徒,这些天来,你给我们药谷宗带来多少麻烦?还敢在这里恬着脸讨要殊勋令,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长老就跟炸开锅似的,十分一致的声讨叶凌,甚至有人提议,要求宗主立刻撤下叶凌的宗门大弟子之位,推选袁浩或左博明担当此任。
叶凌争锋相对的道:“弟子有什么罪过?无非是方才在枫桥镇东门外,杀了几个曹家的家丁罢了,只怕你们尚且不知。这也怪不得弟子莽撞,委实是他们堵着城门,欺人太甚!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
“住嘴!”赵宗主一听叶凌继闯了弥天大祸之后,又惹下祸端,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能即刻清理门户。但事情不弄清楚,他也没法向曹家老祖交待,只得强忍着怒气,沉声喝道:“我且问你!曹氏祖业的水府云洞,你可曾进过?里面镇洞之宝,你可知在谁的手里?”
叶凌一脸的茫然,摇摇头道:“回禀师尊,弟子虽然曾进入水府秘境历练,但止步于水府云洞口,并不曾冒然而入,更没有见过什么镇洞之宝!师尊切勿听信谣言,想那水府云洞的禁制强悍,又岂是我练气小修能够破得了的?”
赵宗主用锐利如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