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就会被打。”谨言自顾自地说着,说罢,她抬起头,漆黑透亮的眼眶却早已泛起通红,“你知道每天早上起来挨着饿,去记着那几百张扑克牌的感觉是多么让人痛苦吗...”
靳慎行怔住,他看着眼前那犹如受伤小鹿般可怜巴巴的谨言,“我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你知道吗靳慎行?那时候,我甚至想挖了我的眼睛...”
看着女孩那早已被颜料弄花的小脸,靳慎行放开了紧握着谨言的双手,他抿起了嘴,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可是如果我瞎了,我的小伙伴就会没饭吃,然后也会有其他人代替我的位置受到这些非人的对待...”那一段黑暗般伸手不见五指的回忆,顿时像漫天盛开的烟花在谨言的脑海中不停轰炸着她,她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那时候,我偷偷喂着一只在福利院的流浪狗,可是你知道吗靳慎行?有一天那院长居然杀了它烧了菜给我们吃...”
女孩说到这里,眼泪顿时如山洪暴发般一发不可收拾,她脸上的颜料顺着眼泪,五颜六色地滴在衣服上,也滴在靳慎行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