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你等等我!”霍湘湘心急如焚地追赶着出去。
可是无论怎么呼喊,却也叫不住那渐行渐远的专车。
曾经多么的爱,就有多么的痛,她也曾是靳慎行捧在手心的公主。她很记得靳慎行每次约会都会准备好鲜花礼物,各种排场各种名牌,惹得她招人妒忌,她是他口中曾经承诺过要娶她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人,可是就那一场该死的车祸,所有的一切犹如镜花水月,霍楚为了不牵扯到霍家利益狠心地退了婚。
她爱着靳慎行,爱他身上独有的迷人气息,爱他在她身上纠缠时的淋漓尽致,爱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
霍湘湘蹲在地下哭了起来,她恨死了那场车祸,她也恨自己的力不从心无法左右爷爷当时的缺点,她也恨自己当时看到靳慎行满身插满管子那狰狞的模样时的犹豫,要是她坚定,那陪着靳慎行醒来的一定是他,而不是那个什么乱七八糟不知名的臭女人。
靳慎行坐在低调奢华的专车里,愤怒地扯下领带,车顶上独有的繁星装饰点点星光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映出一片阴霾。
他想到那一下被货车挤压下山的一瞬间,他还曾经想着霍湘湘,他心里苦笑了一下,随后他拿出车子备好的龙舌兰喝了起来。
他逐渐感觉到酒精带来的舌头发麻,他慢慢下咽,灼热感瞬间沿着他的口腔蔓延到他神经的每个角落。
专车平稳地驶进繁华的大道,靳慎行看着窗外点点的星光,他的脑海泛起了谨言在他病床前趴着睡的模样。
思念就像那翻滚的海浪淹没着靳慎行最后一点理智。
靳慎行满身酒气站在空无一人的小区,抬头看着那漆黑的窗户。
专车停在了路口,没有熄火。
他没有打电话给谨言,他觉得自己的土味情话让自己的小娇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现在他只想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谨言住的单位,以缓解自己的单相思。
就在他黯然地转过头,却看到了穿着小短裤宽身T桖的谨言咬着冰棍牵着一只大狗慢悠悠地散着步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谨言宽大的衣服看看遮住了短裤,雪白的小腿在月色的笼罩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身边的嘟嘟边走边对着自家主人手上的冰棍留着口水。
“你不能吃!你吃了会死!”谨言扯了扯那结实的牵引绳,抬头就看到靳慎行笔直地站在路灯下。
发白的灯光笼罩着靳慎行修长的身形。
谨言有些愕然,她没想过靳慎行居然会在这里等她。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嘟嘟好似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个箭步扯着谨言往靳慎行冲过去。
“啊!”谨言一个重心不稳,手上的冰棍一下子甩在了靳慎行的脚边,好几块还碎成了渣渣沾在他价值不菲量身定做的皮鞋上。
靳慎行没反应过来,怀里就紧紧接住了差点要摔倒的谨言。
他条件发射地紧紧抱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吸着她头顶散发出来沐浴露的清香。
“你喝酒了。”谨言四肢僵硬地被靳慎行熊抱着,她能闻到男人身上除了那薄荷的气息,还有浓烈的酒味。
“别动,别说话。”靳慎行声音沙哑,他努力体会着身体里谨言那淡淡地柔软。
嘟嘟在靳慎行的鞋边上认真地舔着上边残留的冰渣子,那一个透亮,都能照出人影。
专车司机远远地看着自己少爷一举一动,这抱得的美人归,真是要给那只憨憨的秋田犬点个赞,他慢慢摇上了扯窗,无声地离去。
路灯下,两个纠缠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谨言被靳慎行按住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感受他衬衫传来的气息,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想起有一次,她帮自己的植物人老公擦拭身体的时候,也偷偷地把耳朵贴在他的心房上,她单纯只是好奇,那也是钱而强而有力的心跳,只是她却听不到,在装睡的靳慎行逐渐加快的心跳。
“你先放开我。”谨言用力推了推男人强壮的腰身。
靳慎行依依不舍放开了怀中的小老婆。
谨言一把拉过还一直意犹未尽舔着他鞋子的嘟嘟,“都说了你吃了会死!”她一巴掌拍在狗子宽大的头颅上。
靳慎行低头,看着自己脚上一尘不染的皮鞋,和裤管上的狗毛。
他顿时感到不妙。
瞬间鼻子上的瘙痒便如同风暴般向他袭来。
他在空无一人的街区上狼狈地打被喷嚏。
谨言马上从嘟嘟身上的狗背包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我都说让你先放开我,你自己都忘记了你对狗毛过敏。”谨言站在原地撸着嘟嘟的大头,默默地看着一边在打喷嚏的靳慎行。
“我...”靳慎行刚想诉说着自己对小老婆的思念,可不争气地又打起了喷嚏。
“你跟我上来,我家有过敏药。”
靳慎行听着,较早前心里的苦闷瞬间一扫而空,他巴巴地跟在谨言身后。
谨言住的小区是老式的住宅,虽说有些年头,可也是规规矩矩的设计。
靳慎行之间谨言出了电梯就放开了牵引绳,那肥头大耳的秋田迈着长腿走到自家的门口站了起来扶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