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颤颤巍巍,心乱如麻。
要知道,项茂才的身份地位,在奉都是无人不知的。
敢当面直接开枪的,除了韩天临之外,还能有谁?
“他他他。”
“他是...”
“韩天临!”
佛爷狂冒冷汗,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当听到这个名字,项茂才也猛然一怔,甚至在一瞬之间,忘记了腿部中枪的痛楚,双眼当即凸起,露出匪夷所思的目光。
紧接着,看到茶桌上,放着的那块总鉴腰牌,项茂才更是惊恐万状。
韩天临,地位极其尊高。
他项茂才虽然贵为奉都副吏,但是副吏终究是副吏,上不到正位,就始终跨不出门槛。
像韩天临这样的大人物,只有真正的一州大吏,才有资格面见,副吏是万万没有资格的。
即使在这之前,项茂才早已听过无数个版本,关于韩天临的名声事迹,然而也始终是只听其名,不见其人。
再加上级位差距太大,项茂才甚至连调取资料,看照片的权力都没有!
所以在听到韩天临的名字,再看见总鉴腰牌之后,项茂才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瑟瑟发抖的完整跪下,双手伏地的求饶道:“韩...韩总鉴,韩境主,我也是收到消息,才赶过来处理状况的,您千万不要误会,这个佛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佛爷能成为奉都开发项目的指定开发商?”韩天临缓缓将枪放下,往后靠在了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
“这...”项茂才顿时百口莫辩,面如土色。
“项茂才,你身为奉都副吏,包庇佛爷种种行为,假公济私,从中获利,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韩天临冷声质问。
四周的一众跟班,面面相觑,腿都软了。
佛爷从茶桌上滑落,整个人爬都爬不起来,泪流满面的说道:“韩境主,我事先不知道是您,如果我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这么做的啊,求求您网开一面,给我一个机会吧!”
“给机会你,继续为非作歹吗?不好意思,我不会给你机会。”韩天临重新抬枪,冷漠无情的直接开枪。
砰!
佛爷眉心中弹,当场穿透,鲜红四溅。
佛爷,死了!
项茂才彻底窒息,根本没有意料到,韩天临下手,竟然这般果断。
连着佛爷的一群跟班,也是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求饶。
“韩境主,我...”项茂才神色陷入绝望,心里快把佛爷骂了几百遍不止,这家伙纯粹是个猪队友,把他硬生生往火坑里推!
毕竟早在事先,他就已经再三叮嘱,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要给他制造麻烦。
结果到头来,没听也就算了,还惹出这种收拾不了的大麻烦!
且不论韩天临,与东主府的关系如何,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茶桌上的那块总鉴腰牌,绝对不是虚的,是对他完全具有生杀大权的!
“我什么我?”韩天临犹如出鞘利刃,锋芒毕露,气势逼人。
“我错了,我愿意如实招供,还请韩境主手下留情。”项茂才全身发抖,心知狡辩无用,倒不如老实痛快一些,起码能够保住小命。
大不了进去,住个几十年,说不定到了晚年,还有机会活着出来。
“现在时候不早,我准备休息,酒店这里也不方便,你要招供的话,现在就自己去东主府认罪,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处理,但如果你没按照我的要求来做,后果自负!”韩天临站起身来,将枪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便走了出去,进了隔壁的自己房间。
项茂才一脸无奈,看着佛爷的尸首,恨不得将其鞭尸一顿!
当天晚上。
酒店里的动静,被悄无声息的,压了下来。
韩天临这一晚,在酒店里面,睡得非常安逸,没人敢来打扰。
而项茂才,同样不敢有所侥幸,不得不连夜来到东主府,在东主面前认罪伏法。
东主在得知来龙去脉后,也没有半刻的犹豫,马上公事公办,处置了项茂才。
包括佛爷一干人等,以及连带关系,利益群体,无一幸免!
不过处置归处置,东主倒也非常聪明,并没有对外透露,也没有刻意声张,更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是韩天临所为,而是以东主府的名义在做。
原因很简单,东主和韩天临之间的合作关系,当下真正了解实情的,实际上并没有几个,各州副吏一概不知,只知道是东主府要求肃清而已。
在多数人看来,韩天临是被迫合作,服软低头的一方!
除此之外,东主也得暂时维持,与南天王朱无双的关系,如果那么快就让朱无双知道,他跟韩天临已经关系深入到这种地步,无疑是不利的。
所以不管是这件事情也好,往后发生的问题也罢,一切都会由韩天临在暗处出手,由东主府在明处,揽上责任和名头!
这也是为什么,韩天临要利用假身份,亲自走访的缘故。
第二天。
奉都风平浪静,似乎并没有因为项茂才的问题,而产生任何影响。
倒是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