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
两家结亲的消息,在海州散播了出去。
不少听闻之人,对此都大为嘲笑。
有人觉得赵家疯了,选谁不好,偏要选韩天临。
也有人觉得,韩天临吃软饭的功力,可谓登峰造极。
更有人觉得,此次亲事,韩天临属于上门女婿的身份,并非平等婚约!
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在海州各个家族,成为了众人口中的谈资。
然而,唯独苏家之内,却无人笑得出来!
在经过上官麒麟与韩天临相见之后,中间所发生的过程,苏国财已经通知了苏家上下。
得知其中状况,苏凝雪最为震惊,再加上韩天临与赵依云的婚约消息,再比对比对,赖在苏家不走的宁山河,苏凝雪更是大为恼怒。
“我明白了,难怪之前韩天临,这么干脆就跟我解除婚约,原来他早有打算,要借着赵伟宏的身份来攀高枝,甚至是进入少主门下!”苏凝雪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平衡。
“这韩天临,溜须拍马的本事,当真一绝!”苏明运冷嘲热讽的说道。
“我觉得以目前的情形,韩天临虽然还没有动静,但我感觉迟早会对咱们苏家下手,咱们必须要想出个法子来,否则苏家必然大难临头,毕竟他现在不但有赵伟宏这个未来岳父,还有少主在背后撑腰!”苏国财显得尤为慌张。
遗憾的是,放眼苏家在座,也全都束手无策。
“宁山河,你说我要你来有什么用?如果宁府没有折的话,说不定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是谁都指望不上了!”苏凝雪满脸怨毒,哪还有什么美貌可言,整个人丑态百出。
“我倒是有个办法!”宁山河死皮赖脸的模样,其实他最为清楚韩天临的身份,在得知韩天临与上官麒麟会面之后,在他看来,无疑是苏家曲解了而已。
堂堂北境之主,与东主平起平坐的存在,更是位居总鉴一职,又岂会成为上官麒麟的座下门客?简直是无稽之谈!
只是涉及到韩天临的真实身份,宁山河不方便也不敢说出来罢了,毕竟背后牵扯的事情不小,绝不是他能够掺和进去的。
“宁山河,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你能有什么办法?”苏国财万般愤恨的骂道。
“很简单,苏家上下,全体出面,到韩家亲自磕头认错!”宁山河忽然一语惊人。
听到这话,全体苏家长辈,齐齐愤然起身。
“宁山河,你出的这是什么鬼主意?”
“你当我们苏家是什么?”
“真要去了韩家,还磕头认错,那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苏国财被气得当场脸都青透了,心里快把宁山河这个骗婚的混账东西,骂了几百遍不止。
“宁山河,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苏凝雪怒目圆瞪。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苏家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难道不是应该先保住苏家才是最要紧的吗?面子能值几个钱?连这点架子都放不下,苏家可就真要完蛋了!”宁山河并非蠢人,他如今寄人篱下,倘若苏家有难,他也必然遭受牵连,所以他自然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苏家会有面临破灭的一天。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沉默。
在这份沉默当中,似屈辱、似无奈、似懊恼、更似不甘!
最终一名苏家长辈,往前站了几步,率先打破沉寂,满是挫败的说道:“宁山河说得没错,与其死要面子,不如保住苏家才是当务之急,否则一旦苏家没了,死留着面子也没用。”
紧接着,一个个身影,也逐渐出声表态。
看着苏家众人的意见。苏国财步伐踉跄,面如死灰,叹息道:“到头来,终究是我们苏家,要成为海州最大的笑话,要给这个吃软饭的认错!”
“爸,我觉得完全不必这样,我们苏家在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一直打理得非常好,别人根本抓不到咱们的痛脚,凭什么给韩天临磕头认错,我做不到!”苏凝雪自尊心极强,硬是不肯妥协。
“苏凝雪,你以为没有痛脚给人抓住就足够了吗?人家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把你们苏家的各项申请,卡到明年去,或者更久,你觉得这样对苏家会有什么好处?快速死亡和慢性死亡,难道结果不都一样吗?而且后者会更痛苦,所以你那点自尊,完全毫无用处。”宁山河一语点破。
“你!”苏凝雪被呛得回不过话来,却又觉得不无道理。
可是,要给韩天临那个吃软饭的,磕头认错,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她的自尊难以忍受这等耻辱!
“我觉得这次,宁山河说得也挺对,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为我们苏家着想,算是替我们苏家出了力,虽然方法有些难堪,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也只有认错才是唯一的活路了。”苏明运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就按照宁山河说得来办,明天早上我们苏家上下,去一趟韩家,准备好礼品,给人家赔礼认错,但是跪下磕头那就免了,因为这样未免太过屈辱,样子做足了就行,一旦我们苏家活了下来,再过个几年时间,我就不信没有机会!”苏国财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样还差不多,真让我给韩天临磕头,我宁可去死!”苏凝雪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