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雪顿觉可笑,事情闹得这么大,还非要当众逞强!
就凭当下的局面,情况已经非常明朗,又岂会截然相反?
不过在这场宴席上,海州诸多家族在场,苏凝雪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赵依云和韩天临,能够有台阶下,必须要让赵依云和韩天临,无地自容为止!
“赵依云,我今天还真想听听看,情况如果不是我们说的那样,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就还真不信了,你爸赵伟宏到这个地步,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如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你知道的事情,跟大家说说看如何?让大家也一起评价评价!”
苏凝雪腔调大开,声音蓦然回荡。
在场的诸多宾客,见状也是不禁摇头,都觉得赵依云是在信口开河。
“对对对,我想大家也应该很好奇!”苏国财皮笑肉不笑,也连忙调动气氛。
唯独宁山河,已然浑身僵硬,面色逐渐苍白,心虚到了极点。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汇聚集中。
只见赵依云挽着韩天临,立刻往前几步,说道:“宁山河之所以能够放出来,纯粹是因为侥幸,没有涉足宁府的灰色利益而已,宁府更不可能摆脱这次危机,满门查封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谁也不能改变!”
“不知道你的依据在哪里?当着面说这种话,你不觉得羞耻吗?”苏凝雪嗤笑一声。
“我当然有依据,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且你们说我爸自身难保,我看这才是信口雌黄,正好今天有一道命令下来,明天就会对外公布,我不妨先在这里告诉你们!”赵依云一脸强势。
“什么命令?”苏国财眯了眯眼。
“东主有令,对于张穹一事,包括宁府在内,必须公事公办,绝不怠慢,并且由我爸亲自操办!”赵依云一语惊人。
听到这话,全场宾客,面面相觑。
“赵依云,你可别张嘴就来,东主之令,不是你能胡说的。”苏国财猛地一怔。
“东主何等身份,我岂有胡说的道理?放眼东境十三州,又有谁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赵依云正颜道。
“这不可能!”苏凝雪倒抽口凉气。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们以为我爸真的是在乱来?我爸这次非但不会出事,还能稳坐其中,继续掌控海州!”赵依云郑重其事的说道。
哗的一声,满场轰动。
整个苏家,像是地震了一般。
全体宾客,不约而同的起身,神色尤为动容。
“不可能会这样,你肯定是在胡说八道,我不信!”苏凝雪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如果不信,大可以亲自问问宁山河!”赵依云冷哼一声。
直至此时,苏凝雪才满脸不敢相信,重新侧头审视着眼前的宁山河。
宁山河面如土色,心虚之意,难以掩饰。
“宁山河,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苏凝雪嘴角颤抖,要知道她刚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宁山河结亲订婚,倘若真当赵依云描述那般,那今天苏家的颜面,算是彻底丢尽了,而她苏凝雪也将成为海州最大的笑柄!
“是...是真的。”宁山河撇了撇嘴。
话音落下,先前轰动的场面,瞬间化为一片死寂。
苏国财目瞪口呆,完全呆滞在原地。
苏凝雪当即窒息,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赵依云说得全是真话,我之所以能够出来,就是因为我没有涉足宁府的灰色利益,暂时是清白之身,宁府确实...不行了。”宁山河自知已经无法隐瞒,倘若强行狡辩,得罪了赵依云或者韩天临,那他的下场只会更惨,索性只好点头承认。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居然敢骗我们苏家!”苏国财气得血压上升,老脸一阵憋红,指着宁山河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
“我感觉这也不算骗了你们,毕竟这次婚约,是你们一直主张争取,我只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况且今天那么多人在场见证,这婚约已经成了。”宁山河破罐子破摔。
“我...”苏国财被刺激得差点吐血。
苏凝雪立刻抽开手来,从宁山河身边倒退几步,故意隔开距离,再也保持不住形象,宛如泼妇骂街一般,骂道:“宁山河,你居然骗婚,你这个混蛋。”
“我怎么能算是骗婚呢,明明是你们苏家,非要往我身上贴,而且退一步说,婚约这种事情,是一看对方实力不济,就能说不算就不算的吗?再者,你们苏家之前就已经退婚一次,现在如果再退婚,恐怕...”宁山河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是铁了心要继续靠着这段婚约关系,如果苏家在这时候反悔,无疑会遗臭万年!
“你!”苏凝雪面容铁青,五官不禁狰狞起来,方才的优雅美貌,小鸟依人,消失得荡然无存,更是充斥着强烈的屈辱和不甘,如同所有人视线当中的小丑一般。
“不对,你之前在韩家,不是去警告韩天临的吗?”苏国财强行压住情绪。
“是你们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其实当时在韩家,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反倒是我在求韩天临才对,因为...韩天临跟赵依云的关系,我想让他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