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松动作很快,第二日夜里迅速地围住了一间屋子。
从外表看来,该屋简朴平实,甚至有些老旧。
不一会,一穿着普通的男子惊疑地走了出来,“大人,敢问这是?”
林枫松领着兵,面容十足嚣张。
“巡抚大人昏迷数日不醒,尔等有很大的嫌疑,你就是肖举?”
男子老实地点点头,面露诧色,接着干巴巴说道。
“这,致巡抚大人昏迷的贼人不是畏罪自杀了吗?”
“幕后凶手还没找到,叶应上梁自尽,被搜出一密信,肖主簿,请解释吧。”
林枫松拿出一封书信,书信皱褶不平,但信封“致肖举”的字迹,确实是叶应的。
然而他对叶应做了何事,上梁原因皆含糊不清,明显等着人自投罗网。
肖举毫无波澜的双目有些波动,但他仍按耐着,装作一副被冤枉之状,惊恐万分。
“这小人实在不知啊!小人为叶大人做事,兢兢业业,从不敢越矩,众人是看在眼里的啊!”
“为他做事?”林枫松挑眉,继续道。
“果真如本将军所料,你是叶应的走狗,他企图谋害朝廷命官,无视圣上御令。你既为他做事,也难逃其职。”
接着他手势一挥,“来人,抓起来关进监牢。”
下一刻,肖举就被押住,不能动弹。
他没想到对方如此蛮横,挣脱几下不开,表情愤然不已。
“将军没有证据,怎能诬赖小人,小人确实为叶应行事,但非一丘之貉,如若不信……”
林枫松故意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他厉声一喝,正容亢色。
“这信就是证据,密信里面皆是叶应指使你谋杀行刺巡抚的内容,事后你怕暴露,又行刺叶应,狼子野心,昭然若现。”
“将军慎言!肖某行得正站得直,这书信一看乃是伪造而出,不若大人将内容展示出来,让众人评评理……”
肖举一脸正气凛然。
可林枫松脸色也是端肃严正。
“既是密信,怎能轻易向外人示之,肖主簿若是不服,就留在圣上面前解释吧。”
说完不给其再说的机会,命人将布塞入肖举口中,堵住话语,明显以势压人。
肖举没想到对方证据不足,却仍强行抓人,当林枫松道出密信内容,他就知道信是伪造。
信封字迹是真,内容却假。
他跟叶应从未有过合谋谋杀苏执的密信,因为这所有的事,皆都是他一人谋划。
有口难言,他迎上对方眼神,其嘴角微勾,正以一戏谑的眼神盯着肖举。
仿佛在说,信是假的,又当如何?
被放任在牢狱中不吃不喝三天,肖举濒临崩溃,虫鼠遍地,蛛网横生,终于黑暗中透出一丝亮光。
有人下来了。
来的正是苏执。
“肖主簿,好久不见。”
他笑着看向一脸落魄,发丝结块的肖举。
“没想到巡抚大人如此表里不一,竟与人构陷肖某。”
“此言差矣,我受主簿盛待,十分感之,只不过密信证据在前,主簿何必死死不松口?”
肖举已经听了数遍密信,早有些不耐烦,他冷哼道。
“密信是假的,叶应畏罪自尽,是他心虚,账本上可一瞧究竟,也是他派人行刺大人,肖某只是一介主簿,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苏执见人已经有些口不择言,开始吐出账本疑虑,企图祸水东引。
他笑意浓了几分,接着深叹了一口气。
“非不是我有心为难你,唉,密信一事,实在对肖主簿你而言,太难解释。”
随后他提到一人,令肖举的眼神瞪起。
“况且,刘茂承认,这一切都是你的作为。他是你的门房先生,已经招认撞见你与隔壁县的主簿私通,不止一回,这……”
“他招认个屁!”
肖举诈毛,粗话连篇,“我从不在自家屋里请人登门,他哪来的撞见?!”
接着心一咯噔,看向苏执,见对方没发现不对劲,还颔首道。
“是,不过他那夜正巧出门逛花楼时,撞见的。”
花楼一出,肖举脸色十足不好看。
他心中咒骂了几句,仍苦苦挣扎,“他定是被谁买通,冤枉了我!”
苏执假装一脸无奈不知,顺着他的话说道,“是谁买通?”
见对方犹豫不决,他又叹了口气。
“肖主簿,苏某是因为你在建苏对苏某的盛情款待,才有心帮你平反。你若不配合,就去京师跟圣上说吧。”
听到这里,肖举张大了双眸。
面圣?
还没面到,他就要挂了。
他想到一人,脱口而出。
“是县丞李元!”
苏执在黑暗中的嘴角微勾,一脸疑惑。
“这是为何?”
肖举半天说不出来,磕磕绊绊,“他……他图谋叶应县长之位已久,见我受叶应重用,心生……妒忌。”
越说越觉得说得通,肖举的脸色逐渐变好,他有理有据般道。
“账本有经过他手,定是他动了手脚,被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