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粮的同志本来就觉得自己的烙饼不香,韩城那个梅干菜烧饼的味道实在是霸道,已经顾不得韩城那张“生人勿近”的俊脸,咽了口唾沫问:“同志你吃的又是啥,咋那么香呢?”
苏笑笑做的梅干菜烧饼个头不大,比鸡蛋大不了多少,韩城两三口吃完一个,烤得很酥脆,咬一口得用手接住碎渣那种嘎嘣脆,正想着这个点她和孩子们应该也正在吃饭或者刚吃完饭,也不知道她今晚给孩子们做什么好吃的,不管做什么肯定又是饭团的第一名好吃,被人这么一问,韩城勾唇笑了下:“我媳妇做的梅干菜烧饼。”
“你媳妇做的?我还以为外面买的呢,这手艺看着比国营饭店的大厨都要好,同志你命真好啊,我媳妇给我烙的饼不香就算了,还不怎么熟,又不准我花钱买饭吃,唉!”吃干粮的同志长叹一口气,这位同志笑起来可真好看啊,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饼的女同志应该也很好看吧,他认命地闻着人家的饼香,吃着自己丑媳妇做的半生不熟的干粮。
提起苏笑笑,韩城脸上的笑意更暖了:“我命是很好,我媳妇特别好。”
一个饭盒的梅干菜烧饼虽然有十个八个,但是韩城一天也只舍得吃一个,他中午就没舍得吃,傍晚想苏笑笑想得紧的时候才吃一个,这东西能放很久,这才刚开始出差呢,往后还有十天八天,他实在不舍得分给车厢里的其他同志。
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韩城把装着熏鱼的饭盒打开,用还没有动过的筷子给他们一人分了一块:“烧饼就不分给你们了,尝尝我媳妇做的熏鱼吧。”
这年头食物珍贵,轻易不吃别人家的东西,鱼可比烧饼珍贵多了,吃干粮的同志也不知道韩城咋想的,连连推辞。
吃干粮的同志姓李,很朴实的农民,叫李大海,去首都走亲戚的,他的车票是亲戚叫人帮他买的,他还是第一次坐卧铺呢,他再没见识也知道这年头能坐卧铺出差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平时坐火车有个地待着就不错。
韩城睡在上铺,这一整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写画画,都没怎么跟他们说过话,老李没想到他人这么好相与,不但没有嫌弃他,还把肉分给他吃,都激动得快说不出话了。
另一位是长相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同志叫陈冰洋,也是去首都出差,他一看韩城就是很大气的人,也就没跟韩城客气,夹起来闻了闻:“正宗的沪市老熏鱼,我也就在沪市的国营饭店吃过一次,当真是一吃难忘回味无穷,莫非你爱人是沪市人?”
韩城咬了口熏鱼,也不知道苏笑笑怎么做的,放了这么久,虽然没有刚刚出锅那么酥脆,但是味道更香浓更好吃,而且一点腥味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不是,她平时就是爱看书,爱捣鼓各种吃食,各个地方的吃食多少都会做一点,做什么也都像模像样。”
苏笑笑做东西没有一个所谓的派系,能买到什么食材就做什么,怎么好吃就怎么做,反正所有的食材到了她那双魔术手手里都会加倍好吃。
陈冰洋咬了一口,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不错,你爱人的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厨都要好。”
李大海更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吃一口就恨不得藏起来留给家里的儿子和丑媳妇尝尝,可想到留这么多天肯定得坏,只好一口一句“好吃”一口接一口吃完。
韩城没有再说什么,一边想着苏笑笑漾着小梨涡做食物时候的样子,一边细细品尝她用爱心做出来的食物。
……
苏笑笑给三个崽崽讲完睡前故事已经困得不行,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说来也是奇怪,她刚来这的时候一个人也睡得很香,习惯抱着韩城睡之后,发现真的孤枕难眠。
这年头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手机,要是能像上辈子那样有个手机和韩城视频多好。
苏笑笑抱着韩城的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深深嗅了嗅他残留在上面的气息,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昨晚失眠,苏笑笑翌日的生物钟不太准时,两个崽崽什么时候起床,又是什么时候跟赵先锋出去晨练的她都不知道。
三个崽崽的马步扎得稳稳的,赵先锋开始教他们一些基础的拳法。
饭团最聪明,不管教什么学一遍就会,但也最会偷懒,学会了,只肯出五分力练习,但人家聪明,你多做两次马虎了点动作,人家还纠正你哪里做得不标准,真是打不舍得骂也不舍得,应该是所有老师最头疼的那一类聪明学生;
小鱼儿身体素质最好,就是领悟能力差了一点,得多教几次,一旦学会了,就特别认真练习;
柱子应该是所有老师最喜欢那种学生,各方能力是最平均的,聪明有耐心,任劳任怨,不管做什么都认认真真。
每个孩子都是独特的个体,有他们的长短处和优缺点,赵先锋现在已经慢慢地开始接受自己不如韩城聪明,自己儿子也不如小饭团聪明这件事。
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聪明的孩子非要取个小名叫小饭团,你让聪聪,明明,小伶俐,小鱼儿这些小孩怎么活啊?
晨练完毕,赵先锋问小饭团小朋友昨晚过得怎么样,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聪